這些年來,只有進去的錢,從來就沒有出去的....
哪怕是地方上發生了大災,也是地方官衙出錢,國庫的錢,被某個奸賊緊緊咬著,拿不走一分一毫啊!
考核期間也漸漸臨近了,這期間,天子又微服出行了數次,就是為了能夠看看這些參與考核的士子們,當然,他外出的身份也是外來準備參與考核的士子,聞人襲在雒陽設立了幾座賢士館,用以為士子們提供食物與住宿之處,世家大族們在雒陽有自己的住宿,本是不愿意前來的。
不過,后來,太學院的幾位祭酒前來此處授課,又有士子們在此處交流學識,將那些大族子弟們也吸引了過來,天子在張郃的貼身護衛下,走進了賢士館,剛剛走了進去,便立刻有官吏來查驗他的身份,在確認了他考生的資格之后,便讓他進了樓,給他準備食物。
他找了一處地,跪坐了下來,士子們正在激烈的交流著,他便靜靜的聽著。
他這般坐著,卻是引起了身邊之人的注意,畢竟他穿著文士長袍,卻也掩蓋不住一身的貴氣與威儀,注意到身邊之人的注視后,天子轉過頭,笑著說道:“在下乃是懷鄉侯宋齊,不知君可是認得我?”
那位年輕士子聽聞,拱手說道:“原來是皇后之胞弟...你我不曾謀面,只是,我見君氣勢不凡,貴氣凌然,故而多看了幾眼,還望君恕罪!”
“無礙,無礙,敢問君之姓名?”
“在下東郡東武陽人,喚作陳宮,表字公臺!”
天子點了點頭,說道:“君也是來參與考核的啊....”,陳宮笑著說道:“我家里貧寒,沒有甚么人愿意舉薦,聽聞要考核任免官吏,我覺得能夠一展抱負,故而前來....”
“只是...君貴人也,為何也要參與考核?君若是要出仕為官,輕而易舉啊...”
“哎,并非如此!”天子搖著頭,說道:“本身便有才華,何必要借著外戚之身份任官呢?莫不是,君以為我的才華不足以與諸位同場考核?”
“哈哈哈,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罷了...”
陳宮笑著說道,他從木案上拿起了酒盞,猛地喝下,便又倒了一杯,遞給天子,說道:“請飲此杯,便當是為君謝罪了...”
天子還沒有接過,身邊的張郃便站不住了,走近了,說道:“我家少君不能飲酒!”
“哎,少飲一杯,又有何妨?”天子側過頭說著,張郃一愣,無奈的走了下去,死死的盯住了陳宮,天子接過了酒盞,便喝進了肚,陳宮看了看周圍,他注意到,身后竟然有數十個人,或穿士子服飾,或奴仆,或護衛,都在緊緊的盯著自己,秘密的守衛在了此人的身邊。
陳宮心里嗤笑著,不過小小外戚,竟如此的排場....不對!
陳宮一驚,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天子,連忙挺直了身子,神色也變得有些拘束起來,天子放下了酒盞,一眼便看出了此人的變化,天子哈哈笑著,起了身,說道:“公臺甚是聰慧,若是攻臺能夠通過考核,說不定,你我還能在宮里相見,我聽聞,最后的官吏,可是要去面圣的...”
陳宮立刻拱手,說道:“多謝..君!”
“好,好!”天子笑著走了出去,看著他走出之后,陳宮滿臉的喜色,渾身都有些激動的顫抖著,他立刻便起身,回到了屋里,拿起書籍重新看了起來,自己可不能辜負陛下的厚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