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儃都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遲疑,蔣干又立刻說道:“若是馳道修建完成,只怕會有更多如君這般的人,游歷天下,君之道不孤,何況,這對君本身也是大有好處的,另外,若是能夠修筑完成,君游歷天下之出,我一人承擔,為君買來幾個奴仆,車馬,讓君能夠更好的前往各地,如何??”,蔣干勸說著,大儃都聽著,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能否再思索兩日?”
“當然!”邢子昂開口說道,雖說他最近有些焦急,想要早些開始修建,可是他看到了此人的才能,有此人在身邊,就仿佛拿了一張最為精致的輿圖,在這里花費兩日的時間,是完全值得的,談妥之后,三人聊得也就有些放開了,聊得很是開心,邢子昂問起冀州,幽州,寧州的一些情況來,此人都是極為詳細的告訴他,就好似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邢子昂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記下那么多郡縣,以及他們的情況的,當邢子昂問起的時候,大儃都笑著說道:“閣下可是不知啊,在倭國未曾整合之前,小國林立,別說是城池,就是國家就是多的令人頭疼,那時,我也還年輕,就喜歡在各處游蕩,我曾走遍了整個倭國,就連蠻夷所在的北方,也曾踏足,那時,我就習慣記下自己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而大漢,嘖嘖,比倭島大了何止十倍啊,我四處游歷,花了足足十三年,都未能走完整個大漢,哈哈哈,好在我出身尚可,不愁錢財,偶爾沒了錢財,我就去拜訪當地的豪強大族,問他們借些路費,他們與我交談之后,大多都是肯幫我的...”說著,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蔣干,邢子昂也就明白,他們兩人是如何相識的了,蔣干對此只是微微一笑。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閣下若要游歷天下,除非是以學子之身,不知這通行令,是從何處而得?”邢子昂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儃都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張泛黃的書信,看得出他對這書信的珍惜,他將書信遞給了邢子昂,邢子昂接過了書信,這竟是一份通行令書,要求各地亭卒不得為難,而在最后方,署名者,乃是寫著大漢太史令劉默這七個大字。
“劉默給的??你與他有親?”邢子昂自然是認識劉默的,將書信還給了此人,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儃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有親,只是昔日曾有幸與他相識,相助一些事,故而他為我弄來了這書信,這書信上還有天子之印,故而無人敢阻攔....”
邢子昂點點頭,再一次看著面前這人,他覺得,這人很不普通,說不定就是昔日立過什么大功,不然,劉默也不會為他弄來這個。
三人又聊了許久,到了傍晚,兩人這才離去。
走在路上,蔣干有些羞愧的說道:“邢公,先前,也是他來尋求我的幫助,我見他見識不凡,便留下他來敘話,兗州之事,我都是從他那里聽聞的...還望邢公恕罪....”,邢子昂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先前我還以為你只有九卿之才,可是如今,你卻讓我看到了三公之德...無礙的,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天子賢惠,定然會重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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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華雄以是帶著數輛車馬,趕到了災發之地,他騎著高頭駿馬,行駛在隊伍的最前頭,剛剛靠近了縣城,便有亭卒出來,攔住了他,華雄沒有為此而憤怒,反而是夸贊了他們這種嚴謹的行為,得知了華雄的來歷,這些人對他也是無比的恭敬,華雄將亭卒叫到自己的身邊,認真的說道:“等會,你就去稟告縣令,讓他組織人手,在百姓聚集地區,高呼:廟堂的救濟到來啦!!”
“另外,讓百姓們來迎接廟堂所派的人,多派些士卒來,讓他們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