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
“我家校尉相貌兇惡,不善言語,可他真是和善的人,我到來之后,他從未苛待與我,一視同仁,我還得知他常常拿出自己的俸祿來,贈與先前戰死的同僚的父母...校尉也是聰慧之人,人怎么能以相貌而論呢?”徐福說著,陸議思索起來,似乎這位蹋頓校尉還真的從未針對過自己,雖然他是整個軍旅里最為兇神惡煞之人....
“好罷,徐君前來,只是為了感謝我?”
“是,校尉是個高義的,我想能與校尉結識...”,徐福說起來,面帶微笑,陸議看著他,沒有回話,徐福說道:“校尉,其實,校尉不必如此為之,如此一來,吾等縱然能融入南軍,可是校尉威名有損,校尉乃是兵學之冠,天子都在盯著呢...何況,張將軍早已想出辦法來,不久之后的出征,就是為了此事,校尉是不必心急的。”
“若不如此,只怕出征之時,會出差錯。”
“唉...”,徐福長嘆了一聲,看向陸議的目光里滿是贊賞,他苦笑著,說道:“只能是委屈了校尉....”
“元直...我看你不似他們...不知你是何出身?”
“校尉,我家時代為農,阿父耕耘與長社,談何出身呢?”
“幼時無知,做了游俠,四處為非作歹,讓父母擔憂,實在該死,不瞞校尉,我在弘農犯了罪,被當地官吏抓住,同行好友將我救了出來,我改名為徐庶,慌忙出逃,回到家鄉,阿父卻已病逝,阿母更是狠狠的打了我一頓,那一日,我思索許久,改回原名,為阿父守了靈,三載之后,我帶著阿母,來到雒陽,去司隸校尉府自首認罪....”
“司隸校尉華公,是個善人,他沒有為難我,得知我有老母在雒陽,赦免了我的罪行,還幫我在雒陽內購置了家當,送我前往兵學讀書....”
“從那之后,我一心讀書,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不知以我罪人之身,耕農之后,可能與校尉結交?”
陸議看著他,看了許久,慎重的點了點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