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錯了,錯了,以后再也不讓她玩石子啦!皇后息怒,息怒。”
“陛下啊,長兄如父,你得要好好教導他們啊,不能放縱...”呂姬勸著,劉熙點點頭,說道:“朕也是如此想的,長兄如父,當年,阿父比朕還要寵她...無礙的,宮中還有你嘛,這幾個孩子都這般怕你,朕就不必再刻意板著臉去嚇唬他們了...”
呂姬看向劉熙的時候,看到了劉熙臉上的那一絲悲痛,她沒有再言語,伸出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延康四年,元月
河間鄚縣,多處地區,井現黃龍,這已經是當地第二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比之上一次,這次的黃龍出奇的頻繁,上次還只是四位農夫看到了這奇異,而這一次,縣城內有數百人,言之親眼所見,百姓極為的畏懼,告知縣衙,卻因天子之令,消息嚴密的封鎖,未能迅速外泄。
西州馳道之事,已經度過了涼州,來到了西州境內,馳道之事,也是迎來了最為艱苦的時日,邢子昂曾在冰天雪地的寧州修建馳道,也曾在風沙四起的涼州忙碌,可是,他從未來到過這樣的地方,連綿不絕的金色沙漠,這是完全不能修建馳道的,就連地基都打不好,邢子昂只能繞開這樣的區域。
可是,其他地區,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便是荒涼的戈壁,修建馳道,需要大量的木材,木材在這里,是極為稀缺的,只有在疏勒,輪臺,乃至康居這些地方,或者是在山上,才有大量的林木,可以用以做枕木,可是在這戈壁上,邢子昂只能是希望涼州,西州的兩位刺史能夠援助一二。
白天,這里極為的酷熱,諸多官吏,民夫,都是褪去了身上的服飾,而這里的百姓,各自的言語不同,動工起來,也是極為的麻煩,這里大多是牧民,還不能大規模的破壞掉草原,邢子昂只能是長嘆一聲,卻也說不出話來,從兩地征召的民夫趕到,邢子昂便開始朝著西州府邸修建起馳道來。
延康四年,元月二十五日。
一眾車隊緩緩朝著西州北域緩緩趕去,眾人騎乘的都是駱駝,駱駝不慌不忙的走在沙地上,不少人都是用布蒙住了臉,倒不是他們要行不軌,只是沙地實在干燥,又極為酷熱,風沙又大,他們也只能如此,遠遠看到了修建馳道的勞力們,車隊緩緩停了下來,為首者下了駱駝,讓隨從牽著,自己迅速的走了過去。
仲長統最先看到了這些人,握住腰間的劍柄,帶著幾位士卒,他朝著這些人趕了過去。
邢子昂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里的情況,他也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仲長統領人前往,仲長統走到了他們的身邊,聊了些什么,仲長統便是拉著那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邢子昂有些好奇的看著前來的這人,卻也認不出他來,那人來到了邢子昂面前,立刻附身行禮道:“西州刺史陳登拜見邢公!!”
邢子昂恍然大悟,笑著將他扶起身來,說道:“原來是陳刺史...太好了,太好了...”,陳登笑著起身,看著面前佝僂的老人,心里卻格外不是滋味,邢子昂看著一旁的仲長統,說道:“公理啊,你替我去看著,我跟刺史要商談一些事...”,仲長統點了點頭,離開了此處。
拉著陳登,走進了營帳內,邢子昂這才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拉著他坐了下來,邢子昂說道:“我早就想要去拜見刺史,可是,你也看到了,這里的情況,我也走不開啊...”,陳登點了點頭,說道:“豈有長輩拜訪晚輩的道理,能夠與邢公相見,我心里實在欣喜...”
邢子昂輕輕笑著,這才繼續說道:“陳刺史啊...我是有求于你的..馳道,需要枕木,可我卻找不到木材,從涼州送來的木材,在路上遇到了風沙,失蹤了不少...”,聽到邢子昂的言語,陳登肅穆的說道:“邢公,我這番前來,便是為了此事,陛下有詔,要我全力相助邢公...木材,我已經吩咐了各地官吏,不日就會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