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設立對祭酒的考核與培訓,這有什么不好啊如今各地的官學越來越多,難道就不該重視祭酒的質量麼”,諸葛恪面色赤紅,憤怒的質問道,袁席就坐在他的面前,對于他如此無禮的行為,視若無睹,他溫和的笑了笑,方才說道“元遜啊,不是不好,是很好。”
“那為何不允通過呢”
“因為你想的有些太急了,如今很多官學里甚至連祭酒都沒有找全,如何能對祭酒進行限制啊全國官學”,袁席說著,從一旁的文書里尋找了起來,找出了一束文書,緩緩打開,諸葛恪不悅的說道“不必看了,全國官學有一萬三千座。”,袁席還是看了手中的文書,方才說道
“不對,是一萬兩千七百三十一座你看,如今規模的官學,甘愿擔任祭酒的人卻很少,非常的少,平均下來,一個祭酒要教導四百個學子,這如何可行啊我的想法是,目前就先不設立對祭酒們的限制,等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再進行你說的這些,如何啊對了,你說的培養祭酒的方式倒是不錯,或許可以在短期內施行”
袁席認真的說道。
諸葛恪咬著牙,幾乎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這老匹夫他又問道“那我先前上奏的關于官家醫館,以醫學學子來擔任醫師,對貧苦百姓免收費用的政策呢這也不行”
袁席苦笑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元遜,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治療需要很多的藥草,這些草藥的價格不低啊,若是廟堂花錢收購,那會讓國庫崩潰”
“我們可以自己種植”
“那靠著種植草藥為生的百姓們怎么辦此事也不能急,若是能有辦法降敵草藥的價格又不傷害到種植者,那就可以施行了,我聽聞”,袁席正在說著呢,諸葛恪便憤怒的轉身離開了,袁席有些茫然的目送他離去,卻沒有多說什么,按理來說,無論是從年紀上來說,還是從地位上來說,諸葛恪都不該與他如此無禮的。
不過,袁席也習慣了。
自從擔任了尚書令之后,他幾乎就沒有能安心的度過時日,他心里很害怕,他會搞砸了諸葛令公所留下的這些事情,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敢肆意革新的原因了,他知道自己的才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與諸葛令公之間的差距,若是自己貿然去做什么事,很有可能會出現什么失誤。
所以,他做的很小心,很小心,一篇政策,他起碼要思索上數個月,方才能給出結論,安心施政,耐心的治理,他希望廟堂即使不能向從前那樣朝前飛馳,只要能穩住步伐,不要后退,便可以了。這些年里,袁席幾乎都不曾休歇過,整日都是在尚書臺內,不間斷的忙碌著。
他每一日在尚書臺的時日,甚至超過了昔日的諸葛令公。
他也沒有娶妻生子,即使這樣的行為讓很多人都感到疑惑。
袁席長嘆了一聲,看了看周圍,尚書臺內空無一人,這些大臣們還是很懷念昔日諸葛令公在的時日,在那個時候,他們無論上奏什么文書,諸葛令公都能施行,而且會做的非常完美,其實,袁席何況不是懷念那些時日呢那個時候,他還只需要看著各地的災情,不必時刻擔憂而焦急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