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語氣不像是感情用事,說:“葉氏集團怎么說也是世界百強企業,市值千億。”
“那是以前!”蔣郁知道攔不住他,還是嘆氣:“當家人都沒了,你看銀行還敢不敢再給葉家投錢!市值千億,欠的也不少。”
“還有許藺手里的那份遺囑,筆跡你能模仿,指紋你怎么搞到的?”蔣郁目光凝重。
……
魅色燈光里,卡座坐著的都不是普通人,西裝革履,名車配表,想踏進今夜這場子,最低消費五位數起步。
人群里也有不少慕名而來,想賭一把大的連本帶利賺回來的,但因交不起入場費,一般都是背靠卡座里這幫有錢人,捎帶著進場。
今天晚上下了不小的雨,場子里暖風開的很足,遍地是熱褲背心,穿著前衛熱火的女人。
慕輕沾了雨水的頭發很快就干了,咽喉滾動了一下,毫不心疼的把銀行卡里的錢兌換成賭場的燙金籌碼,隨手裝進了口袋里。
賭場里女人不少,但這么張揚的行事作風一下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小姐,我們這兒的籌碼是不能帶回家當紀念幣的。”荷官用目光審視她,不知道哪家不諳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別不是走錯了場子。
一百萬籌碼雖然不多,但捏在一個年輕女孩兒的手里,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慕輕抬頭掃了眼周圍不懷好意窺探的目光,唇邊是涼而料峭的弧度,她是獵人,那這些人都是她網里的魚。
“今晚,你給我服務。”纖白二指夾走了他上衣口袋的號碼牌。
荷官愣了半天才緊跟過去,這才多大點兒的人啊,現在的女學生都這么野了嗎?
慕輕熟門熟路的坐在對賭椅子前,把籌碼放在身前,完全不怕賊惦記,說:“來一局。”
對面是個老油條,叼著煙頭說:“爺們兒不跟女的比,輸了就哭哭啼啼的鬧心!”
四周一片哄笑聲,主持人都不屑一顧的拋著骰子。
今天來這兒賭的,都是代表背后靠山來的,贏個半大點兒的女孩兒沒光彩,輸了更是比拉褲子都丟人。
荷官擔憂的看了眼自己今天的服務對象,不會哭著跑了,投訴他吧?
慕輕掀了下眼皮,盯著他溫溫一笑,說:“哭了我喊你爹。”
噗——
哈哈哈!人群里不知道誰先笑出了一聲。
牛啊!
野啊!
秒啊!
卡座里蔣郁嗆了一口酒,笑著拍旁邊人:“司七少,你這學生挺有意思的昂。”
司祁給他遞了張紙巾,仍然溫和有禮的跟身邊人談笑風生,只是余光偶爾分給賭桌上一線,眉目如畫,眼神卻微涼。
主持人連開三把,慕輕一把沒贏。
一百萬的籌碼只剩下十萬塊,看熱鬧的人也意興闌珊了,就是個出來買教訓的小蜜蜂,說不定連規則都不知道,愣頭青一個。
蔣郁挑了下眉:“這倒霉孩子被主持人坑慘咯,人家出老千,三把都沒讓她贏一把。”
司祁喝了酒,嗓子有些不舒服,顰眉看過去。
聲音性感微沙:“別插手,輸完她就走了。”
吃點兒虧才能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