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好的,司老師。”
司祁也不動氣,沖了杯感冒靈給她,又煮進去姜片,“這兒離你租房不遠,躺會兒我領你回去。”
慕輕沒嫌藥苦喝了,比起來薛寶陶的中藥,容易下咽多了。
吉祥“喵喵”叫著從電視機后跳出來,嘴里叼著個遙控器,先用溜圓的貓眼看了眼陌生人,又跑過去蹭司祁的小腿。
“不看,睡覺。”司祁用腳挪它遠點兒,不明白這種生物,掉毛這么嚴重為什么還不禿。
他把被子鋪沙發上,調好空調溫度。
慕輕反對的話根本沒機會說出口,喝了藥有些發汗,她蒙頭悶在枕頭里,感覺身上壓了個秤砣。
吉祥用肉墊踩她,嘴里遙控器乖乖的放到枕頭邊。
慕輕打開電視機,給它放了《貓和老鼠》,聲音調到最小,順手把它按在了枕頭上,不許它亂動。
司祁關上冰箱門,搖了搖玻璃杯里的冰塊,才幾分鐘的功夫,客廳已經安靜的只剩呼吸聲。
沙發雖然寬敞,但被子更大,一個角垂在地毯上,慕輕沒察覺,睡的很熟。
彎腰掖了掖,看了眼膩歪在枕頭上的貓,司祁四兩撥千斤的把它丟在地毯上,眼神示意它遠些。
吉祥沒心沒肺的坐在電視機前,舔著腿毛看著電視機,覬覦湯姆的女朋友。
溫熱指尖擦過她的頭發,輕輕的,不敢打擾的揉了一把。
司祁心跟著被捏了一下,眼神閃了下,既為自己不君子的行為懊悔,又拒絕不了本能的渴望。
他看她,就像蔣郁看吉祥。
非要摸到了,揉一把,才能續一口氣。
突兀的門鈴聲響起。
司祁看了眼監控視頻,沒給蔣郁開門,打了個電話,溫溫說:“怎么不在宴會上跳舞,我家不招待晚飯。”
蔣郁撩著上衣,單手叉腰,氣的瞇眼:“司、七、少?是你說的她是你學生吧,你不講武德,有你這么把學生往家里拐的嗎?”
“怎么說?”司祁儒雅笑笑,眼神很涼。
“兄弟一場,公平競爭怎么樣?”蔣郁拿不定主意,試探他口風。
司祁緩緩抬眼,給玄關花盆澆水,“好啊。”
“真的!”蔣郁語氣一喜。
“我不說空話,不過司暖說要來海市玩兒兩天,我白天有課騰不出空來,你陪她轉轉吧?”司祁把銅壺把手擦了擦,隨手放在展示架上。
蔣郁當場去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白天揉面,也挺忙的。”
“忙是一時的,擠一擠,總會有時間的。”司祁耐心寬解,語氣如沐春風。
蔣郁立馬按電梯,“我突然……信號不太好,男人還是要有事業心對吧!感情只會影響我的出刀速度!”
司祁不緊不慢的掛掉通話,淺聲說:“那真是可惜了。”
蔣郁捂著突突蹦跶的心臟,罵罵咧咧的驅車離開。
慕輕本來準備躺過藥勁就回家,沒想到一覺睡到了凌晨,電視機里還在播著《貓和老鼠》,旁邊茶幾上躺著一灘貓。
拿了張衛生紙擦手,慕輕視線掃了眼角落的紅本,微微瞇了瞇眼。
燙金三個字,印在了眼里。
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