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寥寥的說:“不可能。”
司祁斂著鳳眸,問:“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她說的,不可能。”慕輕半瞇著眼,壓了一下領口,態度篤定。
要不是她死了,這門親事早就退了。
“那她有沒有說過,我們結婚了。”司祁溫潤的眼里含笑,不經意間帶著暖色。
慕輕一下擰眉,淡漠的神色有了些動搖,一把推開他。
“你別告訴我,那天那張結婚證就是證據。”
司祁看著她,“你不信,可以隨時確認。就算證件能造假,民政局的備案總不是假的。”
慕輕下頜低斂,不上當,“結婚證上寫的是葉幸,跟我有什么關系。”
雖然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錯,但葉幸能確認自己至死未婚,更何況兩人才到訂婚,訂婚都沒成她就死了。
司祁攥住她的手腕,并肩靠在電梯墻壁,緩緩的笑了笑:“按照繼承法規定,她名下所有股份跟不動產,現在都歸我繼承。”
慕輕眼神微緊,不說話。
司祁語氣淡淡的說,“不動產包括葉家的祖宅,還有尚品凰城那套獨棟別墅。至于還有沒有別的產業,我已經委托了人去查。”
慕輕左手被他攥住,右手緩緩摸了摸口袋里鑰匙扣,指尖劃過薄薄的折疊刀。
再多說一句,她不能保證讓他活著出去。
司祁恰到好處的停下,“但這些都是葉幸的東西,跟你沒關系。你只不過是她的租客而已,是我說多了。”
慕輕舔過牙槽,回眸看他一眼。
一雙又濕又冷的眸子,像井水里剛撈出來的星星。
司祁有些難以自控,想用掌心撫平她的乖戾,指尖動了下又修養極好的忍住了,溫文儒雅的說,“房子我暫時不準備收回,但股份我會拿回來,她的東西我會一分不少的給她留著,她一輩子不回來,我就替她保管一輩子。”
慕輕敏銳直覺,他肯定察覺到了什么。
不然犯不著跟她說這些話。
電梯外傳來拍門聲,維修人員趕到了現場。
“里面人還好吧,保持鎮定別亂動。”
電梯里燈光晃了一下,恢復了供電,電梯門跟著應聲打開,門外零星散落著五金工具。
司祁松開了她,兩人先后離開了電梯。
工作人員接連鞠了好幾個躬,誠懇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們的錯,耽誤你們時間了。”
這是獨立病房的專用電梯,能進來的非富即貴,鬧起來要有人離職。
“難免失誤。”司祁不慍不火頷首,沒多責問。
慕輕看了眼樓層,是馮老校長住的那層。
司祁眼神示意她跟上來,“剛剛李睿涵在,你想說的現在可以對馮老校長說了。”
他敲了敲門,看向慕輕。
馮老校長沒想到兩人又殺了個回馬槍,愣了愣,慈祥的笑笑,“你們兩個怎么又回來了?”
慕輕看了眼他手里茶具,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個,對著光仔細看了看,眼神仔細。
馮老校長覺得她有些意思,“看出來什么了?”
慕輕把杯子放下,“別用了。”
馮老校長挑眉,看看司祁:“你這學生不是學鋼琴的嗎?”
他語氣稀松平常,只當做慕輕是在開玩笑。玉石瓷器這東西講究的多了去了,一個小姑娘能看的懂?
他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