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不信的輕笑,“小朋友?!先不說這工藝極差,就說現在的小朋友天天網上打游戲,什么小朋友能耐得住性子,一坐一整天的雕石頭啊。”
黎平安木訥的臉上難得有些表情,“所以才特別嘛,我準備收她當徒弟,將來繼承衣缽。”
聽到這話馮老校長瞇了瞇眼,有點兒信了,畢竟琳瑯閣古董玉器遍地開花,挺大的家業,是黎平安一輩子的心血了。
“哦”了一聲,他偏頭看向兩個年輕人,恍然問:“你們找我有事?”
司祁接手葉氏娛樂的事情登了報,馮老也是知道的,這個節骨眼上,按理應該忙的不見天日,沒時間走動的。
蔣郁脫口要說,被司祁給攔住了。
馮老校長對蔣郁本身就有意見,聽他說只會黃了。
“有件事想要請您幫忙。”司祁掃了眼茶壺,親自給馮老倒了一盅。
“你都接管葉氏集團了,哪里還用我這老頭子幫吶!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要是請教書本上的東西,我還能指點你兩下。”說了兩句客套話,馮老打馬虎眼的笑了兩聲,他現在不敢沾葉氏的邊。
“跟葉氏集團沒關系,是高三一班的一個學生,我教她鋼琴,對音樂方面很有天分。這次月底考試,被我這門課給耽誤了,成績有些下滑。”司祁輕聲說道。
馮老校長明白了,摸著手里玉牌,瞇著眼思量了一下,”這事倒是不難辦,你說這孩子是叫慕輕吧。”
司祁淡淡垂眼,“就知道瞞不過您老。”
一旁閑聽的黎平安坐不住了,皺了皺眉,應該不是同名同姓吧。
“我記得她的好,上次她一眼能看出來那套茶具有問題,可見確實是個偏才。”馮老校長看了眼司祁,慢慢對著茶盅吹了一口氣。
指了條明路,“這事我不好親自出面,蔣郁這混小子跟李睿涵關系不錯,這事兒你們去找他,肯定能辦好。”
為這么一件小事出面,也太牛刀小用,馮老自持身份顧忌著自己的面子。
蔣郁憋不住了,囔道:“好個屁!就他小子非要逼著人慕輕退學。”
司祁慢條斯理掀眼,正要說話,有人先坐不住了。
“咳——”黎平安握拳咳嗽。
馮老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你身體不舒服老黎?”
黎平安看了眼他愛不釋手的玉牌,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她是個好孩子,學校不就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沒個孩子都有受教育的權利,不能鼓勵惡性競爭。”
馮老皺了皺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孤單,長長嘆氣,“你們幾個倒是都在替這孩子打抱不平,但她考砸了這事是事實,我想想辦法吧。”
黎平安拿起方盒,打開看向馮老手里的玉牌子。
‘放回來吧’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馮老校長沉著臉,“一口價,我給你十萬!”
“馮老,一百萬我也不能買,我準徒弟送我的。”黎平安硬從他手里搶回來,木著張臉包好放盒里。
馮老無語的看著三人離開,郁悶的搖了搖頭。
欺負他沒徒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