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郁本來準備跟著一起去湊熱鬧,但有學生來買面包,就被絆住了腳。
慕輕放下勺子,淡淡的剝了粒薄荷糖。
“不吃了?”何冬臨抬頭。
慕輕拿了一次性杯子,給吉祥倒了點魚湯喝,“飽了。”
何冬臨:“上次我請客,你可沒這么節約。”
“酒不都你自己喝的。”慕輕漫不經心的答了句,靠著原木椅子,捏了捏吉祥要掉進魚湯的胡須。
許清梧不經意間抬眼,光影落在她指尖,意外驚艷的構圖,他匆匆低頭,沒多看。
十分鐘后,兩人一貓都吃的差不多了,坐電梯離開餐廳去排練廳。
慕輕自從打架事件后,沒怎么來過學校,第一回出現在滿是人的排練廳,不時有人投過去目光,有種“箭靶子”的既視感。
一邊許清梧反應淡淡的,何冬臨倒是沖不懷好意的目光瞪了瞪。
這些人倒不都是排斥,對慕輕更多是忌憚跟好奇。
畢竟接二連三記過,還沒被最重風貌的東明開除,要說背后沒貓膩,肯定是沒人信的。
越是帶著神秘色彩,臆測就會越深。
梁綰綰發了條消息,留了排練室門號。
慕輕垂眼了手機,扶了下踩在肩膀上的吉祥,“我去排練室,走了。”
“哎”,何冬臨拽著許清梧硬跟了過去,“我們跟你一起,外頭都坐滿了只能站著。”
慕輕沒說什么,照著門號推開了排練室的門。
里面正放著伴奏練習,燈光只留了中間一盞,人字排開一溜柔軟的舞鞋,繃著腳尖,穿著蓬紗裙。
梁綰綰自豪大方的抬著下巴,手心卻緊張的有些出汗,“司老師覺得怎么樣?”
司祁正坐在垂絨背布的一邊,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看琴譜,聞言溫溫點頭。
梁綰綰喜不自勝,回眸看了眼剛來的慕輕,已經習以為常,被磨得沒脾氣了。
但看到許清梧跟何冬臨臉色卻暗了暗,“你們不去找羅子姝,這么有功夫來看誰啊?”
何冬臨跟許清梧毫不在意的自己找了地方坐,“都是自己班的,看看怕什么。”
梁綰綰一直把何冬臨跟許清梧當做羅子姝的跟班,當然沒好氣,但看了看司祁在旁邊,輕哼了一下。
何冬臨沒心沒肺的問,“怎么不跳了。”
慕輕看了眼司祁,梁綰綰驕傲自滿的說,“我好不容易才從羅子姝身邊把司老師請過來,給我們做指導。”
“是么。”慕輕淡淡收回視線,不溫不火的說,“司老師還會芭蕾,多才多藝。”
梁綰綰皺眉,“說什么呢,司老師當然是指導你彈伴奏啊,你可別拖后腿。”
許清梧、何冬臨插了一句,“你不跳舞啊。”
慕輕把吉祥從肩膀上放下來,拍掉粘的貓毛,面無表情:“覺得可惜?”
“絕對沒有。”
梁綰綰打斷三人,把琴譜塞給慕輕,看了眼上竄下跳的吉祥,抱怨,“沒時間了,你快去好好練。還有排練廳怎么能帶寵物進來啊?誰的貓。”
吉祥眨巴漂亮的瞳孔,聽懂人話似的,跑過去繞著司祁的腿蹭了蹭。
骨節分明的指腹,拎起了它的后頸。
“不能帶寵物嗎?”司祁從琴譜上移開視線,溫文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