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哪來的?”慕輕按住他右臂。
司祁很輕的說,“不小心劃傷的,很多年前。”
怎么劃傷?為什么劃傷?被什么劃傷?那些傷口錯雜,明明就不是不小心。
慕輕看著他云淡風輕的眼睛,有種說不清的窒悶,側眸摸手機,“蔣郁去學校請假了,我讓他回來照顧你。”
司祁掛斷了撥出去的電話。
慕輕回頭看他。
司祁不容拒絕的握住她的手,“我沒事了,不用讓他過來。”
慕輕看了眼垂地的輸液針頭,“才掛了不到半瓶。”
“沒事。”司祁按了呼叫鈴,已經從病床上起身。
高挺身影站的很穩,彬彬有禮的跟護士打了招呼。
按照醫院規則,是不可以允許病人私自離開的,可司祁看上去已經退燒,護士接過病歷表,詢問的看向慕輕。
慕輕濕冷眸子垂著,視若無睹,直接出門去病房外。
司祁隔了兩分鐘出門,“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們。”
慕輕跟著他離開醫院,看了眼面前打開的車門,遲遲沒坐進去。
“我不去了。”
她心里煩躁,看也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這醫院上次跟陸信來過,慕輕記得路,塞了耳機步行走向東明附中。
半路遇到了蔣郁,從車窗里探出半個頭鳴笛。
“去哪啊?”
慕輕坐進副駕駛,“學校。”
蔣郁是接了司祁電話過來的,把吉祥拎給了她,納悶:“我才走沒一會兒,你不會跟老七吵架,把他一個人丟醫院了吧?”
“他沒事了,有司機接。”慕輕摘了耳機,揉了揉吉祥的后頸。
蔣郁開車又折回學校,無奈嘆氣:“病著的時候,你不挺關心他的,怎么一出院還變臉了。”
慕輕頭也沒抬,眉眼淡淡的,“你哪里看出來我關心他了。”
“……”
蔣郁:“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床你都讓給他一半了!吉祥都看到了。”
慕輕懶得辯解,垂眼靠窗,領著吉祥玩手機。
蔣郁迷茫了,嘆了一口氣,“你那節目的彩排時間我幫你問了,好像是六點多挺晚的,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慕輕還不太餓,“我到學校吃。”
蔣郁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慕輕下車,帶著吉祥回了教室。
班上同學都去看彩排了,教室里沒人挺安靜,吉祥跳到了窗臺上,隔著玻璃好奇的看外邊。
慕輕戴著耳機,打了兩把游戲,臨近晚飯點,校園里陸續有人從排練廳到食堂去。
何冬臨拉著許清梧看完羅子姝表演回來,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耳尖的聽到了貓叫聲。
“你不是有節目嗎?怎么在教室?”看到慕輕沒在排練廳,何冬臨皺了皺眉。
許清梧掃了眼跳到自己桌子上的大白貓,伸手摸了摸,“她六點四十五彩排。”
何冬臨愣了下,心里覺得怪怪的,“是么?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慕輕自己都不記得具體時間,聞言也淡淡看了許清梧一眼。
許清梧心里一緊,不自覺的用力捏了捏吉祥:“幫何冬臨看羅子姝彩排時間,順便看到的。”
何冬臨“哦”了一聲,粗枝大葉的翻充電寶,給手機充電。
慕輕踢了下許清梧凳子。
許清梧板著臉看過去,“干什么?”
“我的貓。”
“嗯?”
“松開它,要被你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