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放廚房倒了杯水,吞下藥瓶里的安眠藥。
他打開從后備箱取出來的微型攝像頭,動作細微無聲,安裝在了整棟樓的窗戶。
過程中從三樓到一樓走過一遍,司祁發現二樓三樓跟一樓全然不是一個裝修風格,特別是一扇扇緊閉的房間,幾乎沒有窗戶,通風全靠新風系統。
二樓走廊上還放著一箱沒動完工的玉石,有些連外層青皮都沒切,只開了塊窗,用手機打燈能看到內里翠**滴,熒光流轉,都是很好的料子。
司祁想到了黎平安拿給馮老校長看的那塊松鶴延年玉牌,應該是出自慕輕的手筆,工藝技巧都是上乘。
據此不難推斷,早期葉氏珠寶行的幾件享譽國外的作品,應該也是她親自做的。
饒是慕輕天之驕子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要守住葉家在海市的半壁江山,也需要各行各業都樣樣精通。
只是沒聽說葉家請過珠寶老師教課,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學的這些,看技法倒是跟黎平安如出一宗。
這些年他在國外養病消息閉塞,錯過她在國內的不少經歷,幸而回來的恰到時候。
關了壁燈,司祁下樓路過主臥門前,聽到了貓叫聲推開門看了眼,果然看到吉祥正在床沿打滾。
旁邊慕輕睡得很沉,并沒有被貓叫聲吵到,一只手放在枕頭上,如瀑墨發順著側臉線條,一路落在了微微敞開的睡袍里。
向下是雪白風光,還有吉祥不老實甩來甩去的尾巴。
司祁眼神微側,吉祥霎時間炸毛的收回了尾巴,整只貓鉆進了被窩里,試圖用喊醒慕輕尋求保護。
一只溫涼的手,無情的把它揪了出來。
毫不客氣的丟向門外。
吉祥哀嚎了一聲,拔腿就溜了。
司祁垂眼看向枕上人,俯身摟住了她略顯單薄的脊背,貼面輕喃:“我回來了,輕輕。”
慕輕無知覺中,伸手搭在了他身上,夢中以為抱的是貓,用力蹭了蹭他的胸口。
司祁這下難辦了,等她主動把手收回去,索性蹲跪在地毯上,靠著床邊小憩。
沒想到安眠藥生效,睡了三個小時才醒過來。
緩緩收回手,司祁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十分了。
他一天睡夠兩三小時很難再入眠,離開主臥簡單的洗漱之后,就換鞋去了小區樓下的早餐店。
后廚剛開張,司祁略等了等,買好早餐回來已經是七點鐘來,他打開電視關掉聲音看晨間新聞。
吉祥還在因為昨晚的事怕他,又渴的實在厲害,自己叼著水碗討好的蹭他拖鞋。
司祁把它水碗拿了起來,沒收在柜子上。
吉祥貓生震驚,瞳孔都放大了。
它還沒來得及“喵嗚嗚~”表示不滿,就沒一句話威脅住了。
“再進臥室一步,就送你去絕育。”
吉祥淚汪汪:“……”
你信我,是她主動抱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