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聲鈴聲響起,慕輕低頭,是一串不認識的號碼。
“你好慕輕,我是趙素。”干脆利落的招呼方式,不難想象對面人的灑脫性情。
“趙老師好。”慕輕略抬眼,把空碗筷扔進洗碗機。
“見一面吧,地址你定。”趙素面上穩的波瀾不驚,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平靜的聲線,是她多努力才壓抑下內心的顫抖的。
“趙老師不用太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慕輕敏銳的感受到了她的緊繃神經,指尖漫不經意的劃過大理石紋案,點燃了香薰。
“我想見你慕輕,你給我的畫我看了,你實話告訴我,這是你畫的嗎?”趙素盡力不讓自己表現的太強硬。
“是我的畫的。”慕輕對答如流。
趙素根本不相信,但卻不想在電話里的話說的太難看,以免見不到她本人,忍下不發,放緩語氣:“好的,我對這幅畫有一些見解,我們當面談一談吧。你知道的吧,畫家協會邀請我,我都沒去,能讓我主動提見面的人不多。”
她在藝術界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無論是從咖位還是身價或者是個性方面,都已經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自由,而使她名聲大噪的另一因素,恰恰正是因為她從不虛與委蛇,盲目從眾。
藝術意味著小眾,趙素無論是做人還是作畫,都保持著絕對的獨立。
能被這么一位性格乖戾的藝術家主動邀請,傳出去,慕輕即便沒有代表作,也會在圈內小火一把。
“我不是來炒作的趙老師。”慕輕明白她對自己的看法,不驕不躁的說:“我很愿意見你,不然也不會把聯系方式留下,但不是現在。”
趙素有些急性子,追問:“為什么?”
“我在國外,等回去我會聯系你。”
趙素暫時平靜了下來:“哪里?”
“花國。”
沒了下文,慕輕看了眼手機,果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誰找你。”司祁從臥室走出來,淺灰色睡衣熨帖的垂下,鎖骨露出了一線,肌肉線條分明。
“趙素。”
慕輕轉身看向他,接過來馬克杯,倒了一杯熱水。
微燙的溫度貼在掌心,司祁低頭看了眼,輕微晃了晃杯子,端在手里晾著。
“你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嗎?”慕輕問他。
司祁眉眼沉靜,并不像別的病患,提及自己就色變,他謙謙搖頭:“沒人告訴我,但他們會告訴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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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梅姨告訴你了嗎?輕輕。”他像一位和藹的長者,微笑著摸了摸她頭發。
慕輕怎么會告訴他,因為她也看不出他平靜的面容下,到底介不介意著自己的病癥,如果戳中了他的心病,怕是會適得其反。
“她沒說,但告訴我,不能跟你同房睡。”
她微微掀眼,伸手撫摸他的臉,動作不帶狎昵,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能清晰倒映他,“司老師,你同意嗎?”
司祁很緩的眨了下眼,眉心深鎖:“她告訴你原因了嗎。”
慕輕想了想,“或許是怕我影響你熬夜。”
司祁不解看她,只當做玩笑話,一笑而過。
“我不同意。”他靜靜把熱水遞到唇邊,喝了一口放下,從背后圍繞她的腰,臂彎深鎖。
“不能在一起,為什么要登記結婚。”
“我不許任何天災**,橫在我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