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勛這個人很有種能過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風范,柯雪又只是看著靠譜,實際時常不著調。
倆人可謂是臭味相投(劃掉),是志同道合。
陸勛也不跟她客氣,跟著進屋,一邊走著,一邊懟道:“間歇性的?沒關系,等你什么時候間歇的時候不對犯了事,我會給你準備一塊風景秀麗的好地方,保證依山傍水,是塊風水寶地。”
“你自己留著吧,你這破身體,要是再糟蹋下去,誰先住進去還不一定呢!”
柯懟懟還起嘴也毫不手軟,這個年頭生死之事向來是忌諱,更別說時局不穩亂世將近,很少有人會把這些掛在嘴邊,更別說和朋友這般大刺刺的互相拿著個開玩笑。
柯雪情況特殊,畢竟從本質上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陸勛?
可真當得上一句“離經叛道”。
陸勛敢離經叛道,柯雪便能接得住。
這年頭的大多數人對陸勛來說都過于無趣,難得碰上一個柯雪能算知己。
“問你一句,主帥那邊接下來有何打算?我們最多再耽擱七曜,再多怕是會耽擱軍情,拖得越久,便越容易讓孟氏察覺軍中變故,暗中做什么手腳。”思及此,柯雪皺眉,最多七天,那些生病之人是生是死,只能看天命了。
別說讓她拿著現代的知識搞什么發明創造。
都十多年過去了,那點有用的東西早就扔了個干干凈凈,更別說就算是她剛來那會兒也沒點亮那個專業技能。
她也就知道眼下抗生素大概有用,但抗生素是怎么搞出來的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當然,上輩子也沒白活,至少要是做謀臣將來失業了,她還能去搭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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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來講是畫圖紙。
陸勛用一種明晃晃寫著“你真逗”的表情看著柯雪道:“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的攔著,主帥可是立刻就能拉著大軍開拔的人。還用打算嗎?死個個把人根本不礙事,畢竟這次的任務就是走個過場,順便來摸摸萬域的形勢,這五萬人的集體秋游,還想有什么打算?”
柯雪:“……”您這張嘴,牛還是您牛,這話要是被燕飛羽聽了,您怕是要上天了。
“秀兒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也不管人能不能聽懂,反正柯雪是沒憋住。
陸勛沉默片刻,雖然個別字眼不甚明白,但理解整體意思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他說了什么自己心里還是有點數的。
于是他接道:“風水寶地尚未尋,勉為其難茍兩日。”
“……”柯雪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刷的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伸出手指顫抖的指向他,滿臉震驚。
嗯,震驚的頗為做作,戲精本精開始抽風。
“茍”的妙啊!
這都能接上?您吶,還能更喪心病狂一點嗎?
這不科學,比騷操作她竟然比不過一個土生土長的當代人?
她有充分的理由質疑這人民淳樸的年頭,哪對奇葩父母,什么奇葩家庭才能養出如此清奇的孩子?
還是說,陸文長的騷話水平是與生具來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