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在后頭抿了抿嘴。
果然,還是看人下菜碟。
也幸虧今日李勝男愿意為她出頭,否則,說不定還要拿她給白玄出氣。
“那現在可以證明顧以安無辜了,可以放她走了嗎?”李勝男直接問道。
“這……也不是不可以……”頂著李勝男盛氣凌人的眼神,首座艱難地說出了下面的話,“只是這件事還頗有疑點,需要這位弟子協助調查。”
其實他心里也不是不惱火的。
好歹他也是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在執法堂這么多人面前,被個結丹初期的女修壓得抬不起頭來,委實難堪。
可李勝男背靠著靜思真君,他又不得不低頭。
還有白玄,修為雖然不足為懼,卻是守德真君的親傳弟子,他的大師兄,還是下一任掌門的有力競爭者……
這些有背景的弟子怎么就不能消停些?
不然就在內門里折騰好了,跑到他外門來做什么?
就不信,在內門里頭,沖曠真君眼皮子底下,他們還敢這么囂張。
要知道,沖曠真君可是元嬰后期修為,還有個比他更厲害的兄長……
“師祖還有什么要問的,直接問就好了,正好也請李師祖做個見證。”
溫潤的女聲打斷了首座的思緒。
說話的是顧以安。
一次性解決了這件事也好,省得以后有更多的麻煩。
“是啊是啊。你有想問的就一道問了吧,我就在這里聽著。”李勝男在旁搭腔。
首座又苦了臉。
說是讓他隨便問,可當著李勝男的面,顧以安能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怕不是隨意敷衍他幾句。
可現在也委實沒有別的辦法。
“半月前,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事,可有人證?”
“我在無名峰研究陣法,為外門大比做準備,沒有旁人。”
其實巍巍也在旁,只不過巍巍是她的靈獸,說的話想來是不能取信的。
“上個月二十六日辰時,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可有人證?”
問話的是白玄。
這話問得奇怪。
怎么還牽扯到上個月了。
上個月,她還在十六號洞天里,沒有出來呢。
顧以安還沒來得及說話,李勝男就幫著說了,“她在洞天里頭做任務,這月初才回到宗門。”
白玄察覺到什么似的,緊跟著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進入洞天的?”
“一年前。”
一年前?
這么說,那兩個人看到的,也不是她了。
白玄點了點頭,對著首座說道:“不必再問了,打傷我的人,和顧以安沒關系。”
還沒待他追問,便解釋道:“我之前找顧師侄有些事情,就安排了人幫我守著,見到她就通知我。前兩個月十三日和二十六日辰時,都見到了這位顧師侄,只可惜沒有攔下她,是以半月前我親自來這里,就是為了同她見面的。”
原來如此。
只是白玄找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做什么?
白玄沒有要說的意思,首座也不好再追問。
首座不知道白玄為什么找顧以安,顧以安自己可是清楚得很。
肯定是為了之前她向思懿真人告狀的事。
白玄是夠小心眼兒的,這么長時間,還專門安排了人蹲守她。
嘴上說的是蹲守她的人沒來得及攔住她,還親自過來找她,實際上,就是為了找她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