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宜最后是被人叫走的。
說是礦脈上又出現了一些問題。
似乎是與落華宗之間的交易也出現了問題。
來人很是著急的模樣。
這不難理解。
落華宗與蒼梧宗同是八大頂級宗門之一。
也算是許家有交易往來的重要對象了。
先前交給蒼梧宗的靈石就出現了問題,還是緊急從其他礦脈征調過來的。
因為延誤了時間,還不得不多奉上一些靈石賠禮。
如果這一回跟落華宗的交易再出現岔子,恐怕不止許澤輝不滿意,許家其他人也要不滿。
要知道,許澤輝這一支掌管礦脈,油水可是不少的,許家沒有人不眼饞。
顧以安用手敲著桌子,細細地琢磨起來。
許澤輝心里定然是偏向于叫自己的血緣后輩掌管礦脈的。眼下還沒有大動作,一來是顧忌著名聲,二來也是怕她承擔不起這份責任,那個時候已經把許知宜撤了下去,她若是不行,恐怕許家其他人便要趁機上位。
那么現在,她似乎不能再一昧地閉關修煉,做出不理外事的模樣了。
起碼要讓他知道,她有可以接手礦脈之事的能力。
可是要怎么做呢?
許澤輝素來多疑,她轉變得太突兀,定然會引起懷疑。
顧以安正皺眉思索著,忽然收到一張傳訊符。
是許澤輝發過來要她去歸一堂的。
這個時候找她,不知是有什么事。
進了歸一堂,見到的是滿臉沉色的許澤輝。
屋內擺設與平時一般無二,只是桌上多了一塊沾染著血色的令牌。
顧以安看到那塊令牌,眉頭就擰了擰。
她見過這塊令牌。
是當日靜思真君給她看過的。
說是從真正的許知秋身上拿過來的。
她當日在許家門前說的話,其實也不算全然是謊話。
許知秋一家人,確實被人劫殺,悉數喪命。
根本沒有活口。
當時蒼梧宗的一位結丹真人正好路過,順手將害了許家人性命的人解決了。
還從那些人身上得到了這塊令牌。
當時許知秋還有最后一口氣,強撐著說了自己的身份,還拜托那位真人將玉碟交給北地許家,請許家查明這些人的來處,為他們一家報仇。
此后,暗令堂的弟子又經過仔細調查,確定了許知秋乃是許澤輝的直系后輩。
這才有了顧以安這一行。
此刻她看著桌面上的令牌,眼眶變得通紅,“當日那些人身上就佩戴著這些令牌!前輩,這令牌您是從哪里得來的,可是有了他們的下落?”
“冷靜一些。”許澤輝面色沉穩,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對這些可能是害死他后輩的人也沒有什么恨意,“這是我派人從你之前的住處尋過來的。”
她之前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