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綠茶陳了就不好喝。
所以,他并不喜歡。
云水月收回碗,看到云曦瑤眼底的戰意,無奈地搖搖頭。
氣運之女,好大一朵盛世白蓮。
不···
好大一杯綠茶。
少女的嘴角掛著勾人的微笑,視線落在云曦瑤身上,不急不緩道:“我還以為王爺喜歡喝綠茶,還樂此不彼呢,想不到王爺居然不喜歡啊。”
語氣里有著淡淡的情緒,可南宮衣怎么聽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既然是道聽途說啊,看來以后臣妾要和王爺形影不離了。
要不連王爺的喜好都搞錯了,豈不是給人貽笑大方,說我們夫妻只知道天黑的事,而不懂天亮的事。”云水月很認真地說道。
南宮衣聞言,怒目圓睜。
這女人···真的是上桿子的往上爬,也不怕摔下來。
而且什么話都敢說。
他的清白就這么毀了。
“你···太子殿下倒是愛極了綠茶。”南宮衣轉移話題道。
哦?
南宮睿迎上云水月的目光,不知道為啥總有些心虛,只好附和道:“本宮確實喜歡喝綠茶。”
“你還喜歡喝天山雪蓮呢。”云水月勾笑道,目光卻落在一襲輕紗白衣,娉娉婷婷的氣運之女身上。
少女的笑意未及眼底,甚至還帶著幾絲輕狂和戲弄。
“天上雪蓮加上晨起收到荷葉上的露珠泡水,簡直是絕配。”太子許是想起那個味道,眼神里滿是興奮之意。
可惜,他為了博得賢名,這種耗時耗力又耗資的事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做。
“和太子殿下確實是絕配。”云水月不痛不癢的附和著。
一頓飯大家各懷鬼胎,吃得索然無味。
當然這大家,并不包括云水月。
她臉上的紅斑好了。
家里總有些人不高興。
可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不····酒足飯飽后,云母揪住了漏單的云水月,“我的女兒啊,要是知道你的臉能好,母親斷然也不會舍得,讓你嫁給那個喜怒無常的二皇子的。”
云母說得情真意切,
演戲,她慣會,而且在外人面前,“母慈子孝”的戲碼也是做得滴水不漏。
不過遇到“影后”級別的云水月,那就不值一提了。
云水月眸子一亮,轉身波瀾不驚的盯著云母,柔聲道:“那母親是想把我許配給誰呢?”
“其實離王府如今無權無勢,妹妹又是太子妃了,我們云府如日中天,母親進宮求得皇上,想來皇上覺得你愛女心切,就準許我和離,回家待嫁了。”
云水月一臉期待,說得認真。
云母咬碎了一口銀牙。
許配給誰?
我呸!!
云母恨不得她頂著那張臉過一輩子。
要不是她自幼有婚約,她一定大發慈悲,給她找個是四肢健全的小廝打發了。
好在她一直未雨綢繆。
剛不過是想糊弄下云水月,畢竟在外人面前,她也是云府的嫡小姐。
她卻也是一碗水端平的云家嫡母。
再說了這蠢貨,以前只要給她一點溫言軟語,她就不知道東南西北,感恩戴德了。
想不到如今卻還眼巴巴的上桿子問上了。
真是太氣人了。
其實原劇情里也是這樣的,而且回門也是原主一個人回來的,那次回門,她受盡了屈辱。
她本想上前和南宮睿說幾句話的。
畢竟那個男人才是她從小就心心念念的夫君。
想不到臨腳一門,居然一頂轎子抬進了離王府。
她哪里是心甘情愿的。
奈何,太子看到她的臉就狂吐不止。
云父更是害怕連累了云府,當即就驅趕她回去。
并且嫌棄的和她說,以后要出來就戴個面紗,不要出來嚇人。
更不要對外宣揚和太子殿下有關系。
原主自然不依,指著云父的鼻子,哭得肝腸寸斷。
氣得云將軍面如豬肝,當場就要和原主“割袍斷義”
父女關系,在權勢地位面前也是風雨飄搖,不堪一擊。
可如今南宮衣居然陪她回門了····少女眼底濃郁著淡淡的惡趣味。
好似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