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已經不用深入,就能猜到了答案。
這南詔人看似在滲透東興,擴張領地,實則他們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先是西州、現在是南詔,他到底想做什么?
雖然鳳執一直被關著沒有離開,但是知道這里關的是個女子,而且是東興的,不少人躁動不安。
在他們眼里,東興的女子就等于玩物,誰都能玩兒的。
頭兒把這女子關著還不準他們看到,一定是自己玩兒,說不定還是個絕色尤物,一個個心懷不軌的人蠢蠢欲動。
終于,在午夜之后,趁著看守的人去小解,有人鉆進了關著鳳執的房中。
黑燈瞎火的也不在意,一邊走一邊解衣襟,迫不及待的就朝床上撲去,興奮得呼吸都急促:“美人兒,我來了......”
黑暗中,長刀直接從身后扎穿他的心臟,他的腳步一頓,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瞬間沒了聲息。
外面的人發現不對進來,看見地上的尸體嚇了一跳,一看居然還是自己人,立刻去稟報自己的頭領,而鳳執這才緩緩起身穿上衣服。
血腥的味道讓她厭惡的皺了皺眉,睡覺被打斷,心情差極了。
這群人的頭領叫敖律,也是那個唯一認識玉牌的人,是南詔皇室的宗親,不過在南詔沒什么地位,因此被南詔王派來這偏遠的地方打頭陣。
敖律進來看到這地上的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這人是他親信,他怒道:“你殺了他?”
鳳執冷冷的看著他:“難道他不該死?”
敖律想要拔刀,可想到她手上的牌子,最后硬生生把刀插了回去。
鳳執見此,冷笑:“自己的屬下被殺,你卻也只能忍氣吞聲,就因為一個東興人手里的牌子?”
敖律瞬間怒氣沖天,一把將刀抽出來:“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鳳執:“你敢,可我說的是事實,眼下你們南詔正在滲透東興,可同樣的,東興也在滲透你們,南詔想和東興開戰,無異于以卵擊石,你不如想一想,接下來,東興大軍集結,到時候,你們南詔該面臨什么下場。”
敖律聽得一頭霧水:“你什么意思?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鳳執拿出那塊玉佩,抬手,直接將玉牌一拋摔碎:“似乎忘了先打個招呼,鄭重聲明一下,我是反叛者。”
敖律愣是沒反應過來,那塊玉牌,就連南詔王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她竟然直接摔碎了。
鳳執拍拍手:“想來這位閣下還不知道東興的情況吧?眼下東興文帝病重,生命垂危,皇后一黨和貴妃一黨蠢蠢欲動,但是文帝手中的權力太大,皇后一黨和貴妃一黨想要爭奪權勢,只能削弱文帝的權力,比如兵權。”
“而南詔,就成了文帝必須出兵的理由,眼下文帝一半的兵權被分了出來,有靳晏辭這位能臣在,南詔定會被擊退,等到那時,東興皇權更替,邊境安寧,唯有南詔,你猜猜會是什么下場?”
顯然,這些皇權陰謀有些超出敖律的認知:“你到底想說什么?”
鳳執盯著他,一字一頓:“你想不想-成-為-南-詔-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