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辭于鳳執而言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人,至少現在不是,所以在她心里的存在感很淡,但也并不是可有可無的人,總是掀起了那么點兒波瀾,所以讓鳳執覺得自己差了點兒什么,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很微妙的存在。
“你怎么來了?”
某個沒良心的,完全沒覺得自己哪兒錯漏了什么。
靳晏辭微微瞇眼,眼中閃過什么,但很快又斂了下去:“準備再去一趟韓城,馬上就出發,所以來看看你。”
說著很自然的朝鳳執伸出手。
鳳執看著伸到面前的手,心口微微的突了一下,有那么點兒說不出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來,對上靳晏辭的眼眸,那深幽的眸色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垂下眼簾,緩緩伸手。
指腹剛剛碰觸到他的手掌,立刻被他卷了去握在掌心,手掌是男子獨有的寬闊和干燥,滾燙驚人。
鳳執不適應,想收回手,扯了兩下,他卻死死握住。
“那個......有人看著呢,放手。”不帶命令的口吻,不知怎么有點兒氣勢不足。
“不放。”靳晏辭握緊,目光盯著兩人握住的手:“握住了,我便不會再放手。”
鳳執無語的扯了扯唇角,這話總覺得聽著怪怪的,對于一心只想爭權奪勢的她來說,這種惹得女孩子春心萌動的話,聽著真是哪兒哪兒都別扭。
“周圍還有人,讓他們看見了不好。”本來莊王妃就有意靳晏辭這個女婿,若是看到他們兩人這樣,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啊。
靳晏辭微微挑眉,眉梢一絲笑意,邪肆惑人,聲音微啞,仿佛帶著勾子:“你的意思是,沒人就可以了?”
“......”這表情,這聲音,實在是有點兒不懷好意,聽著就像是要在沒人的時候干點兒不能描述的壞事兒似的。
太陽穴突突的,男人就是麻煩。
“靳晏辭,正常男女,談婚論嫁,三書六禮,然后才......唉,你好歹讀了那么多書,君子之禮還是要守的。”鳳執滿心無奈,她就是最不守禮的,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淪落到要用守禮來告誡別人。
靳晏辭勾唇,忽而一笑:“這么說來,此次去韓城,我可以向王爺提親了。”
鳳執:“......”不小心,挖坑給自己跳了。
“不行!絕對不行!”
那眸中的光芒瞬間暗淡幾分,但對這個回答還真是沒多少意外:“為何?”
鳳執哪兒知道為何,她雖然有過駙馬,還招了那么多男寵,但男女之事她真的不是很有經驗啊。
年幼之時便經歷了巨變,看盡人性丑惡,是以沒什么事情能動搖她的心緒,就算是生死,也不過是成王敗寇的結局,但感情不一樣。
她見過不少要生要死的,也見過勾心斗角、互相殘殺的,但那都是別人的,自己......這大概是她兩條命加起來唯一一次有人能讓她有那么點兒興趣。
“你......讓我好好想想。”再聰明的人也有不擅長的事兒,很顯然,這事兒完全踩在了她的盲區。
鳳執說完掙脫開他的手:“你不是要去韓城,不著急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