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何嘗不知道?只是眼下真的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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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洪梓和宋硯約了架,兩人說打就要打,這才兩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完這一場,鳳執被迫當這個見證人。
地點就在宋家的演武場,一起騎馬過去。
洪梓和宋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騎馬走在前頭,你瞪我一眼,我瞥你一下,滿眼不屑嘲諷,火藥味十足。
鳳執慢悠悠的策馬跟著,看他們兩人的樂子,她旁邊是一起去見證的洪朝,其實是洪梓怕等下打起來傷到鳳執,專門求洪朝來給鳳執當保鏢的。
這表姐看著挺漢子的,性格也很剛烈,但那只是對宋硯,其實她還是很溫柔細心的,至少對鳳執是百依百順照顧有加。
洪朝這人,別看著他人高馬大,其實就是個悶葫蘆,除非必要,一般不說話,但是不代表他不好相處,這種人不適合聊天,但在一起也不會覺得尷尬,而且因為他看起來孔武有力,很有安全感。
鳳執甩了甩馬鞭子,看著前方針鋒相對的兩人,恍惚失神,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腰上,下一刻天旋地轉,她直接被人從馬背上拽到馬車里,整個人重重的跌入一人懷中。
宋硯一個回頭恰好看見,瞬間一張臉黑成了鍋底一般:“光天化日,當小爺是死的?”
馬車離開,靳十一和靳十三擋在前頭:“小侯爺息怒,我家主子只是跟姑娘說幾句話。”
宋硯磨牙:“小爺也只是跟你們切磋切磋,不妨事!”
說罷就直接動手,也不忙著去追馬車,就想先揍他們一頓。
洪梓和洪朝策馬去追馬車,倒是沒人攔他們,結果一個拐角他們就被甩掉,直接跟丟了。
一旁墻角的拐角處,馬車穩穩的停在那里,鳳執狠狠的撞進了靳晏辭的懷中,剛剛這馬車一個甩尾,差點兒沒讓她吐出來。
“靳晏辭,你鬧什么?”
靳晏辭一把將她的頭抬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鳳執瞪大眼,一下子忘了動作,靳晏辭緩緩睜開眼眸,那墨色的眸子里,厚重深沉的情誼翻滾著傾瀉出來,刻滿了她的身影。
靳晏辭后退,目光凝視著她,指腹輕撫她的臉頰:“鳳執,你是不是非要拿了我的命才甘心?”
鳳執心口一顫,微微往后,卻仿佛刺激到了他,一把將她拉回去,重重吻下。
“啪!”
靳晏辭的臉被打偏,鳳執收回微微顫抖的手,抿唇低斥:“靳晏辭,你放肆!”
沒有嘶吼怒喝,卻帶著厚重威嚴和壓迫。
靳晏辭一邊臉被打得麻木,慢慢的才有綿密的疼痛感滲出來,可見鳳執有多大力。
“靳某就是放肆了,姑娘待如何?殺了我?”
他微微往后靠,睨著她,眼眸發紅:“掏了心給你,你不要,我還能如何?”
勾出一絲淺笑,卻滿是自嘲,眼里暗潮翻涌,壓抑著偏執和瘋狂:“鳳執姑娘,從今往后,靳某勢必糾纏左右,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直至你心里眼里只有靳某一人。”
笑得越是濃郁,眼里卻越是瘋狂,透著濃郁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