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談情說愛,聊風花雪月、聊詩情畫意,兩人郎情妾意,羞紅了臉頰,而靳晏辭和鳳執,一個心冷、一個心硬。
靳晏辭:“那盞河燈不錯。”
鳳執:“嗯。”
靳晏辭:“那里還有一盞桃花燈。”
鳳執:“沒你做的好看。”夸人也這么生硬。
“累不累?”
“還行。”
“餓不餓?”
“還行。”
“......”
心冷的徹底涼透,心硬的堅如磐石。
不跟鳳執談感情的人永遠不知道,她一個態度就能把人逼瘋,而且她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做了多么罪惡的事情。
靳晏辭深深看了鳳執一眼,從袖中拿出一支花簪為她戴到頭上,鳳執伸手去摸,靳晏辭連忙制止:“別動。”
將她的手重新納入掌中,靳晏辭卻說起了朝中的事情:“陛下這幾日在全力淸肅后宮,等先太子出殯,應當就會接你們入宮了。”
宸帝的名頭已經被撤去,沒有宸帝,只有太子鳳天宸。
“目前陛下雖然得到了皇位,但是朝中的動蕩并未平息,你就不擔心?”
鳳執失笑:“他是皇帝,我擔心做什么?當皇帝就是要執掌天下,這些困難也是他必須經歷的,若是這都鎮不住,這皇位他也坐不穩。”
莊王登基之后的事兒,鳳執是不想理的,雖然莊王眼下困難,而她確實有能力幫,但是這種事情插手太多并不是好事,你幫了人家,人家不一定會感激你,哪怕是親爹。
云帝和文帝就是前車之鑒,鳳執幫得自己鮮血淋漓,最后把自己命都搭上了。
皇位只屬于一個人,皇帝困難的時候,他想所有人幫他,而當他站穩之后,他看誰都想害他。
兄弟、妻妾、子女、臣子、都是他的敵人。
帝王那個位置,注定孤獨,不是眾人孤立了他,而是他想把王座周圍的人都屠了,這就是帝王的悲哀,不是帝王多疑,而是到了那個位置,你別無選擇。
對比曾經的帝王,莊王絕對是運氣好到爆棚的那種。
細數之前的帝王,哪個不是歷經廝殺搏斗,從兄弟的勾心斗角和陰謀詭計中殺出一條血路,對比起來,莊王這皇位來得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輕而易舉。
早在云帝之時開始,鳳執就已經布下了大局,分布兵權守護東興,邊關堅固,不可撼動。
南詔那事兒只能說是小打小鬧,真正的戰爭可不是這樣的,南詔也就發酵了幾個城,走的是陰謀詭計,腐敗了文官,這才侵蝕了部分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