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讓自己窒息,真不知道為何還要留他在身側,她怕是也瘋了。
“秋落。”
“陛下?”
罷了......陪我去花園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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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辭去了女帝那里,出來之后帶了一身傷。
黎旭:“......”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是怎么回事?
只要這兩人這么膠著,這事兒真是一點兒都不奇怪,以后怕是還有無數次,主子遲早得把自己作死在女帝手里。
啥也不說了,趕緊給他包扎換衣服,好在傷口不深。
看著他那身上的傷,黎旭已經想要不要給他弄一件金絲衣穿著,防著女帝時不時的捅一刀,照這樣下去,他不知道還能扛幾次。
“主子,回府?”
靳晏辭靠在車壁上,垂著眸:“去天牢。”
去天牢,見封蘭息。
年宴之上把封蘭息押入天牢之后鳳執就沒管過了。
一是沒放在心上,二是她太忙了,加上封家現在人微言輕,根本沒人幫他說話,沒人提,自然忘得更徹底。
這一關就是兩個多月,便是天下第一美君子封蘭息,落到了這里,那也是難得的狼狽。
一身衣裳變得灰敗,頭發凌亂,臉色消瘦,癡癡的看著墻角失神,瘋癲一般。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才動了動,轉頭看去,立刻慌亂轉身,不想讓來人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樣子。
但靳晏辭來得了這里,怎么會讓他好過?
一張桌子一壺茶,自斟自飲,喝了兩杯這才開口。
“陛下今日提及了你。”
牢中之人動了動,但還是沒有轉身。
靳晏辭繼續道:“今日大臣向陛下獻一個青年男子,二十出頭,斯文雅致,出身書香門第,有人說像極了曾經的封蘭息,你猜,陛下有沒有收?”
封蘭息死死抓緊衣袖,他會被替代,以后陛下是不是再也想不起他來?
“我要見陛下!”封蘭息沙啞著聲音說道:“只要你讓我見到陛下,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仿佛真的能為此付出一切一般。
靳晏辭勾唇,無不嘲諷:“你憑什么認為陛下一定會見你?也定會回心轉意?當年你那么年輕,風華正茂,陛下都不愿與你圓房,你莫不是以為如今的你還能爬上陛下的床?”
這句話似乎踩到了封蘭息的痛腳,他氣得一下子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靳晏辭:“陛下是愛我的,不然她不會執意要嫁給我,是你,是你蠱惑了陛下,讓她變了心,可我才是她的夫君,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一個從未同床共枕的人,也算是夫?”靳晏辭起身,湊近,唇角被咬的傷痕滲出一絲血來,他抬手擦掉,滿眼的得意和輕蔑:“一個名義而已,陛下已經廢了你,現在的你于陛下而言,賤若塵埃。”
抬手,拂袖傲然離開,仿佛是一個得勝者專門來看他的笑話。
“混賬,奸賊!”封蘭息狠狠的砸在墻上,想到靳晏辭最近那刺眼的痕跡,眼里憤怒更勝:“殿下,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