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的這個時日,就是為了等這一道霞光,不管是刻意挑的還是老天爺給面子,總之這等景象也是好兆頭。
自此,鳳執成為有史以來唯一一個祭天登基的女皇帝,天地認可。
祭天之后,鳳執還要去鳳氏宗祠,整整三日都會在里面,齋戒、抄佛經、定心、安神,為皇室天下祈福。
這些儀式鳳執雖然不屑,但面子工程還是得做足的。
血鴉抓到了那個射弩箭之人,而那威力巨大讓人差點接不下來的弓弩竟然是出自玉子歸之手。
玉子歸去了兵部,全心全力研發兵器,這弓弩就是他前不久才改造的,經手之人不超過五個人。
“陛下,臣有罪!”
玉子歸跪在鳳執面前,沒有一句辯駁。
玉子歸是絕對不會刺殺鳳執的,鳳執也相信他,但相信是一回事,這弓弩確實出自他手,是他疏忽才被人盜走用來傷害女帝,他難辭其咎。
看得出他的自責,鳳執倒也沒說讓他不用在意的話。
“這弓弩威力不錯,一月之內,裝配朕的鷹衛。”
鷹衛足足一千人,一個月的時間那么趕,這算是對他的懲罰。
“臣領命。”
除了玉子歸之外,還有一個人來請罪,丞相靳晏辭。
今日他擋下那致命的一擊,救駕的功勞,怎么都不能和罪扯上關系,但是事實就是他有罪。
知情不報,監管不當,大罪!
鳳執以齋戒為由,沒有見他。
靳晏辭在門口跪了一會就被人趕了回去。
黎旭在府中轉了半日,總算是把靳晏辭等回來了:“主子,小姐已經鬧了一整天了,又是割腕又是上吊,屬下都快嚇死了。”
昨夜靳晏辭令人把靳沉月鎖在屋內,命令黎旭親自看管,下了死命令,就算靳沉月自殺去死,也決不能讓她見任何一個人。
天知道黎旭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屬下這就去找大夫。”
“不必!”靳晏辭斷然拒絕,朝關著靳沉月的地方走去。
鬧了一天了靳沉月已經累了,沒有弄出動靜,但屋內那叫一個狼藉。
所有的擺件,連同桌子板凳都被弄壞了,靳沉月躺在唯一還算好的軟榻上,兩只手往下垂著,上面沾滿了鮮血,干涸了又流淌出來。
脖子上也有痕跡,自己上吊,最后又下來了,看著好不凄慘。
聽到腳步聲,靳沉月抬頭看來,一身鮮血和傷痕,臉上也是,怨恨的看著靳晏辭,如同地獄的惡鬼。
“為什么關我?”
靳晏辭踢開腳邊倒下的凳子,冷冷的凝著她:“你心知肚明,你該慶幸關你的是我,否則此刻你就真的是一具尸體了。”
“我又不怕死!”靳沉月從床上翻起來,看著靳晏辭,痛心疾首:“哥,你要護著那個女人到幾時?我才是你的親妹妹,我為了你好,為你不顧一切,你竟然這樣對我?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靳晏辭:“為了我,從何說起?”
靳沉月望著靳晏辭:“哥,我知道你很厲害的,英明睿智、強大驕傲,你為什么甘愿去捧那個女人的臭腳?”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