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安排了一間全是白色的房間,看起來很壓抑,但是云黛很滿意。
按照云黛的話說:審判的時候需要一個純潔無瑕的環境,周圍最好沒有多余的顏色,沒有多余的事物,這樣審判的時候才不會分心。
龍鳴覺得這個要求奇奇怪怪。
在法庭上,法官審判罪人的時候,也沒要求這么多啊。
這些都是其次的,龍鳴再次征求云黛的意見:“我是大胡子專案組的組長,我真的不能旁聽嗎?我發誓,我絕對不會開口說話。”
云黛一臉冷漠的拒絕:“你是人,你有嘴巴,當你內心好奇到一定程度,你就會無視規則開口提問,而這樣會打亂我的思路。”
謝老看出云黛是個意志堅定的小姑娘,不會因為外界因素打亂自己的計劃。
他轉頭看向了陸靳川:“你跟大胡子案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去旁聽就是聽了個熱鬧,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我。”
陸靳川面無表情的看著老者:“法庭上的陪審團,跟那些案子也沒有多大關系。”
謝老暴躁的‘嘿’了一聲:“這意思就是,你不讓我嘍?”
陸靳川:“我讓您沒用,她不肯啊。”
謝老:…你這是幸災樂禍,得意炫耀嗎?
陸靳川:沒錯。
李長意看著臉如死灰的劉仁安,滿眼糾結的問:“劉處長,你是叛徒嗎?”
劉仁安尖叫著:“我不是!我不是!她在誣陷我!是她在構陷我!”
龍鳴冷著臉把他押進了房間:“如果是她冤枉你,我會讓她給你磕頭謝罪,你現在就委屈一點接受審判吧。如果你真是奸細,劉仁安,想想你家中的老母親老父親,還有正在讀書的兒子…若你老實交代,我們還能對你寬大處理。”
劉仁安額頭冒著汗,神情驚恐的扒著門不愿意進去:“我沒罪,我沒罪!你們沒有證據,沒有權利審訊我!”
龍鳴挑眉,眼睛冷血的盯著他:“龍組查案,想審你就審你!”
先前他還懷疑是不是冤枉劉仁安了,但是看他這幅模樣…
呵呵。
這人心里有鬼,就會露出馬腳。
劉仁安八成是大胡子的眼線。
龍鳴心中沒有覺得痛快,只覺得心痛。
云黛和陸靳川接連走進了白色的房間。
關上門后。
屋內屋外的聲音徹底隔絕了。
李長意抓耳撓腮,雖然大胡子案不歸他管,但他好奇心比謝老和龍鳴還要強烈。
于是偷偷摸摸打了一個電話。
龍鳴:“你想干什么?”
李長意:“我有個朋友研究過唇語。”
謝老:“靠譜嗎?”
李長意:“可以讓他簽保密合同吧。”
謝老:“先把人喊過來吧。”
李長意:“是!”
龍鳴打量著謝老和李長意,總覺得這兩人認識。
可他們職位天差地別。
難道……
龍鳴打住了腦袋里的猜想。
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和困惑。
……
云黛看著像瘋狗一樣掙扎辱罵她的劉仁安,她淡淡一笑,眼神瞥向了陸靳川。
“他們不會讓我單獨審問劉仁安,所以我找你做個見證人。”
“為什么找我?”
陸靳川嗓音磁性沙啞,比劉仁安的殺豬聲不知道好聽了多少倍。
云黛覺得自己審判的過程中,如果陸靳川提問,說不定她會破戒,回答對方的疑惑。
“因為你的好奇心,沒有他們重。”
“哦。”
陸靳川眼神清冷了幾分。
他眼睛原本就黑亮懾人,俊臉更是冷如冰山。
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云黛自然無暇管他開不開心,只要他坐在這里就行了。
她看向劉仁安,開口問道:“你今年多大?”
劉仁安目眥欲裂,激動地口水都流了出來:“你陷害我,我要告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陸靳川眼尾下壓,凌厲陰鷙的眼神令劉仁安心頭一震,喊叫的聲音小了不少。
云黛看了他一眼,清靈白嫩的小臉揚起笑容:“謝謝,不過這都是正常的流程,我允許他宣泄情緒三分鐘。”
陸靳川挑了挑長眉,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場,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你確定,你能從他嘴里問出有用的消息?”
他這模樣,像是在關心一個后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