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言嘴張了張,快速的看了一眼衛紅,到底沒有接著說什么,他把頭別到一邊去,沒好氣的說道,“秦之你在做什么?”
秦之蹦跶了幾步,扶在了兩人中間,“不要吵了,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朱三以前雖然過分,但他已經死了,人死為大,以前的事情,過去便過去了。”
“衛紅你別生氣,柳葉巷的宅子,是我同羅言一起買的。朱三的父兄都流放了,他無處可去,我們做兄弟的,總不能叫他流落街頭。還有高洮哪里喜歡過朱三,你不要在氣頭上胡言亂語,污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譽。”
“親事也是子虛烏有的事。亦卿,你認識高洮這么多年,還不知道她的人品?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之說完這些,對著周羨拱了拱手,又蹲下去,脫了鞋襪,露出了自己又紅又腫的腳。
“我的腳崴了,行動不便。又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便自己個在屋子里抹藥油。我早同他們說過了,就不下樓用飯了,叫小二給我端了,送到了房間里。”
“這期間,我沒有下過樓,也沒有出過房門。我的屋子就在朱三的隔壁,但是什么奇怪的聲音,我都沒有聽到。還是羅言喊朱三死了,我才從房間里出來的。”
“若說人證,那也沒有,我一個人待在屋子里。”
池時聽完所有人的話,點了點頭,環顧了四周,認真說道,“不管他們說得有多么天花亂墜,朱三郎的確是被人殺死的無疑,而且,兇手就是他的這幾個同行人之一。”
衛紅,高洮,柳亦卿,秦之,還有羅言均是臉色一變。
“我適才粗略的給朱三驗過尸體,他的鎖骨上,有一個明顯的吮吸的紅痕。他穿著中衣見客,外袍都沒有掩好。被殺之時,是正面相迎。”
“兇手是他很熟悉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情人。”
池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可是,這是密室,兇手難不成能飛天遁地?”說話的人,是先前那些打賭的鏢師。
池時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很容易破解的密室而已。門框上,還有炭盆下,有很多水。按道理,在門拴底下,放在一個炭盆,門應該很燙才對。”
“但是,并非如此,我在觸摸的時候,不但沒有覺得燙,甚至有些冰冰涼的。而且,大家先入為主的以為,地上的水,是茶壺里的水煮開了,噴出來的。”
“但是茶壺里的水,不會打濕那么多。我瞧過了,里頭的水,還滿得很。而且,炭盆里的是黑灰相間的,這說明了什么?說明盆子里的木炭還沒有燒完,便熄滅了。”
“灰也被打濕了。這一切都說明,這個炭盆放在門口的主要作用,不是來煮茶擋風,而是偽裝密室。”
“客棧的房門,乃是木頭雕花鏤空門,用紙糊了窟窿洞,那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門栓也很簡單,就是兩扇門的中間處,各放一個門托,然后在中間放上一根棍子,門便不能隨便推開了。”
“那么兇手是如何出去之后,將一個屋子變成了密室呢?很簡單,他利用了天氣,用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