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守備義正言辭地說道。
然后那些士兵一片噓聲,他站在那里臉色尷尬。
可憐他一個小小的守備,哪敢去打總兵耳光,這可是他頂頭上司,正經的鎮守總兵,可不是那種臨時帶著幾千兵馬出征的總兵,人家是統轄薊鎮十幾萬大軍的正牌鎮守總兵,有資格稱大帥的。要是王保真的因為此事被革職甚至下獄倒還好,他打了也就打了,要是到頭來什么事沒有,還繼續回來做總兵,那他真要是打了,接下來就該他被王保找茬砍頭了。
可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賠上前程甚至身家性命。
“本官當你們是兄弟,才提醒你們注意分寸,咱們再怎么有怨仇,也得守法是不是,大帥當年怎么教導你們忠義的?
給兄弟們申冤可以,但可別被人利用了。”
他緊接著說道。
“呸!”
徐壽很干脆地吐了口老痰。
“趕緊滾吧,連耳光都不敢打,還有什么臉說自己是兄弟?”
“藍守備,您老接著升官發財吧!”
……
士兵們紛紛起哄。
藍守祿用深沉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笑著的楊豐……
“哼!”
緊接著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他走遠,胡懷德等人立刻聚集到楊豐周圍……
“走!”
楊豐很干脆地一揮手。
緊接著他抄起旁邊的長刀,而原本那些聚集在這里嘲笑藍守祿的戚家軍,也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一支千人的輕步兵立刻匯聚,跟著楊豐和徐壽悄然出了車營,在夜幕掩護下直奔南方。僅僅一個小時后,他們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有土圍子保護的村寨外面,這里甚至還有兩個城門,土圍高度差不多四米,民間修這個是可以的,只要官府允許就行,但高度是有限制的。
一千精銳在外面悄然準備,部分拿出繩索和飛爪。
然后楊豐自己沖了上去。
他在后面驚愕的目光中,以堪比戰馬沖刺的速度,轉眼到了城門,緊接著騰空而起,一下子到了城門上方然后踩著上面突出的磚拱,再一次騰空而起就到了城墻上。
“穿越者就是不一樣!”
他自己都頗有些不適應的站在那里自言自語著……
好吧,他其實只是想跳起來攀住磚拱然后往上爬的,但全力一跳之后卻發現自己居然到了磚拱上方,這跑跳能力簡直夸張。不過這時候沒空想這個了,在后面膜拜的目光中,他緊接著跳入城內,轉身走進門洞,打開了緊閉的城門。外面已經到達的徐壽等人立刻涌入,在門內的大街上迅速列陣,主戰的長矛手在前刀牌手護左右,后面長矛左右刺,再后面鳥銃手遠程輸出,最后刀牌手護尾。
一個個戰斗小隊就這樣完成。
而站在最前方的楊豐,看著眼前直通向前的街道和夜幕下無數沉睡中的民宅……
“官兵捉拿妖人王森,閑雜人等勿擾,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吼道。
這里就是他的銀子。
這里是石佛口,聞香教主王森已經崛起多年,甚至今年還入獄過,但緊接著就掏錢買出來了。
大街盡頭那座氣派的大宅里,有足夠戚家軍使用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