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有不少在混亂中死傷的。
楊豐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宋應昌,后者很失落地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周圍一切……
“宋巡撫,感覺如何?”
楊豐笑著說道。
“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宋應昌黯然說道。
“我不會殺你的,好歹你也是那些戚家軍尊敬的,哪怕為了照顧他們的面子我也不會殺你,甚至我還會放了你。”
楊豐說道。
他不可能殺宋應昌。
就是這個人把戚家軍帶到朝鮮的,而且他在朝鮮時候,戚家軍的軍餉也是得到保證的,就是他因為和石星在朝鮮戰和問題上鬧翻,被迫辭職回鄉,戚家軍才開始淪為棄子,王保敢屠殺戚家軍就是因為他走了,戚家軍在朝廷失去了可以說最主要的依靠。
哪怕為了照顧自己部下這些核心軍官們的感情也不能殺他。
宋應昌意外的看著他。
“不過我想問閣下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自己有能力抵抗嗎?
看看這湖州,信不信我再向前,所有城市都會這樣?清醒點吧,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連自己內部都不可能團結,就這還想跟我對抗?我在向你們進攻時候,上游的董裕在作壁上觀,江北的陳薦在作壁上觀,他們都想我毀了你們這些城市,然后他們接過紡織業。
福建士紳早就向陛下輸誠,甚至他們還得到陛下青睞。
因為和我的分田相比,你們搶他們海上貿易的份額,這才是他們最害怕的。
山東,廣東,一南一北,至今向陛下效忠,他們想的只是你們拼死拖住我,而他們在后面繼續高枕無憂。
甚至你們浙江內部都各懷鬼胎。
你們憑什么跟我斗?”
楊豐笑著說道。
宋應昌坐在那里悲憤的長嘆一聲……
“不過其實我根本就沒想打湖州。”
楊豐突然笑著說道。
“呃?”
宋應昌愕然看著他。
不過宋應昌終究也是帶兵入朝打仗過,軍事上的頭腦還是足夠。
“你又在聲東擊西?”
他說道。
“對呀,我就是聲東擊西,我的目標是廣德,寧國,太平這些地方,根本就沒準備進浙江,來湖州只是為了堵死這個口子,防止你們從背后打擾我,可如今你們居然自己把湖州送到我手中,這我就只能說聲卻之不恭了,而且既然浙江的大門已經打開,如果不往前的話似乎也不對。”
楊豐笑著說道。
“不,不,不,開原伯,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你只要繼續向西,只要您不出湖州,那要什么我們浙江都奉上。”
宋應昌猛然翻身爬起來,一邊躬身行禮一邊迫不及待的說道。
(昨天村里有個長輩老人去世,去幫忙了,三十一度,我都中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