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看著趙煥。
趙煥悲憤的拿起了毛筆,同樣用顫抖的手簽名。
楊豐滿意的看著他,然后抬起頭尋找下一位,卻正好看到張至發,張至發正像看著一個惡魔般看著自己,楊豐立刻露出一絲惡魔般的笑容,然后一直隱藏人群中的楊彪悄然靠近張至發。后者驚愕的轉頭,楊彪笑了笑,手中短劍正好頂在張至發腰間,張至發哆哆嗦嗦地隨著他轉身,兩人一起向外走去,附近幾個窮秀才疑惑地看了看他們。
“守,守誠兄,我去看看外面情形。”
張至發艱難地擠出笑容說道。
“有勞圣鵠了!”‘
楊豐說道。
然后張至發就這樣被帶走了。
“他是楊豐,你們要相信我,他真的是楊豐啊,他是楊豐啊!”
周翰林還在跟個祥林嫂一樣絮叨著,恍如給他們的伴奏。
而那幾個士子也沒多想,繼續看著下一個倒霉的,下一個是傅光宅,他倒是還算認清現實,畢竟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了,可憐他是最冤枉的,他明明是這些士子一伙的,結果數他被打得最慘。他拿著毛筆,一邊口齒不清的絮叨著,一邊在那檄文上簽名,然后再下一個是公家鄰,這些鼻青臉腫的耆老們,就這樣一個個在這份檄文上簽名。
楊豐把剩下的任務交給宋繼登,然后自己走出去,很快找到了被關進小黑屋的張至發……
后者嚇得直接跪倒了。
“圣鵠老弟,這是干什么?”
楊豐陰森森的說道。
“遼東……”
“嗯?”
“守誠兄,你就放過我吧!”
張至發哭著說道。
“圣鵠老弟,咱們是朋友,什么放過不放過的,楊某對朋友一向是講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至今還沒有哪個朋友說楊某不好的,楊某對待敵人的確手段嚴酷了些,可對待朋友真無可挑剔啊,那么你是我的朋友嗎?”
楊豐問道。
“當,當然是。”
張至發笑得跟哭一樣。
“那就是了,既然咱們是朋友,你還說什么放過不放過,趕緊起來吧,讓人家看見有什么誤會就不好了。”
楊豐說道。
張至發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楊豐還幫他撣了撣土。
“去吧,去幫著宋先之,另外為了圣鵠的安全,就讓楊彪安排兩個兄弟跟著保護圣鵠。”
楊豐說道。
張至發如蒙大赦般趕緊出去了,然后兩個跟著楊彪的士兵也跟著。
“大帥,要不要……”
楊彪做了個弄死的動作說道。
他和那些所謂的土匪商人全是紅巾軍,實際上五千紅巾軍都在分批混入,不過還有一部分在前面等著,楊豐要搞事情當然必須有軍隊可用,這些紅巾軍里面甚至還有部分原本的聞香教徒,都是對山東情況很熟悉的,而順天的紅巾軍騎兵也已經在天津待命,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快速南下。
“不用,他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做傻事的。”
楊豐說道。
要相信張首輔的智慧和節操……
張首輔從來都不是那種容易沖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