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親王府上的哪位”艾爾文帶著笑意問向兩位姑娘。
“噢”兌白愣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
“觀您相貌,頗有親王之風。”艾爾文不等他問完,笑著答道。
“艾爾文先生眼力不俗,身邊又是妙人環伺,當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兌白笑著感嘆道。想到方才這伶牙俐齒的姑娘只聽得“夏爾”這一姓氏,就已知曉自己的身份。他不禁感慨艾爾文身邊這些女子可都是些玲瓏心肝的人物。
“兌白夏爾。”兌白再度正經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夏爾親王正是家父。”
艾爾文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方才這位,問起我身旁這薩留希第一美人吃哪門子醋呢”特蕾西亞望向艾爾文揶揄道。
有外人在場,艾爾文自然不便向奧妮安太過低三下四,該維持的身段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于是他瀟灑一笑,吟了一句“胭脂花紅醉十里,不負風流不負卿。”只是他望向奧妮安的眼意里除開玩笑,還夾著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真摯與歉意。
“哈哈哈,艾爾文先生倒是個磊落人物。”兌白一聽這話不禁朗笑出來,望向艾爾文的眼神里滿是男人間的“欣賞”,“好一個不負風流不負卿”
可這云云風流,卿又究竟是何人呢
奧妮安自然也不會在大庭廣眾駁了艾爾文的面子,于是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一庭春色,卻不知世薄情惡。
獨瞰風光,人似花兒花似風。”
顯然,這位流亡公主是不吃艾爾文這一套的。她帶著笑意的眸子里閃爍著人間之清醒。
兌白在這風克蘭也是情場老手了,對于女子的脾性還是頗為了解的。所以當他聽著奧妮安這兩句,眼睛不禁一亮。于這位親王府的年輕權貴而言,傾國傾城的美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有趣旨的卻不多。
方才奧妮安這兩句,瞧著似怨似嘆,卻又活脫脫把自個兒抽身而去,遺世而獨立的身影躍然而顯,可實則其中又暗含幾分要挾之意味。這就是男女之情事,講究一個有攻有守,有進有退。足夠聰穎的女子才知道如何與男人在風花雪月間糾纏,但凡女方差點意思,兩人之間只余苦大仇深的難堪罷了。
奧妮安與艾爾文這種不動聲色的交鋒,倒是把一旁的特蕾西亞看得暗自叫苦。她想著,也許這樣的男子,也只有這樣手段心性的女子方能收拾得了了吧。
而就在此時,擂臺之上,某個赤發姑娘,一個拂袖間,將她的敵手揮出場外。
這下這些領主們才明白過來,他們追逐的這個“彩頭”,可不是誰人都能駕馭得了的。今日之嵐姻,與那日被困在水籠里的那個我見猶憐的女子,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而后就見她足點桃花,落在艾爾文的身側。
“你不愿成那園中人,而我卻愿意做那任他采擷的花兒。”嵐姻望向奧妮安,笑著說道。原來方才在那擂臺上與人交手的時候,這姑娘的心思全在艾爾文這。所以奧妮安方才吟的兩句,她聽得一清二楚。
說完這話,嵐姻往艾爾文懷里倚了倚,挑釁般地望向奧妮安,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