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自然沒有好心到真的會去救那科雷男爵的性命。他盤算著這“歐芋青”的解藥,十天半個月就得送來一趟,那他便想看看這送藥的究竟是誰。如果是薩尼芬莎本人,那可就太有趣了。
其實他這就有點異想天開了,屬于是想報復想魔怔了。可最終出現在伏擊地點的是曾經被他教訓的很慘的那位提弗利男爵。真是欲獵一“馬”,誤中一“獐”。
這位提弗利男爵也屬于是老倒霉蛋的類型,上回在贊茨已經領教過艾爾文的厲害了,這次好巧不巧居然又撞到他手里。
艾爾文直接把這位男爵的鼻子給剜了。當然了,艾爾文這不止是要泄憤,主要是給薩尼芬莎看的。
“這個老騷婦,手還伸挺長。”艾爾文在心頭罵了一句。看著在那滿地打滾的提弗利男爵,他卻是絲毫沒感受到有什么快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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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威帝國的東面,鄰近奎托斯公國的愛伊蒂尼海上,有一座不為人知的小島。鮮有人知道,這座島就是橫跨南北幾大帝國的地下組織“絡黛”的總部。
島中央坐落著一座冰白色的城堡,這就是絡黛組織的核心——崩云堡。
此島上霧瘴彌漫,遙遙望去,宛如層云疊壘。而這像是附著一層厚冰的建筑,就像是屹立在云層間的一座冰城。
此時崩云堡那最大的書房里,一位身材修長模樣頗為書生氣的年輕男子,正在翻閱著案頭堆疊得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的情報卷宗。他的鼻梁上夾著一副眼鏡,像極那些和善的神父,又或是哪個鄉村的教師,這樣的人身邊就該圍著熱情的姑娘或者愛笑的孩子,總而言之其樣貌之和善可親令人難以置信。誰又能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絡黛”這個神秘組織的大首領夜天呢。
組織里那些下作的勾當與這個年輕人臉上和煦的笑意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要說他臉上是那種夾帶著陰冷的皮笑肉不笑,那倒也不是。他這種淺淡的笑意,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成分,是著實能打動人的。只是那眼底,始終有一絲抹不去的寒涼。
“怎么?吃了個大虧?”夜天戲謔地說著,頭也沒抬起來。
而一直半跪在那的羅琦牙一臉的慚愧,“是屬下無能。”
夜天也沒急著接話,耐心地看完手里的案卷后,才打算起身。可才撐起半個身子,他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劇烈地咳嗽起來。
“首領。。。”羅琦牙趕忙上來扶住他。
夜天笑著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而后大口地喝下了桌上那燒杯里的褐色藥汁。
喝下藥之后,夜天那白皙的臉龐上恢復了一些血色。他執拗地撥開羅琦牙的手,望著對方眼里的擔憂,他笑著道:“我還沒脆弱到這個地步。”
而后兩人坐到一旁的血色沙發里,聊起了穿葉堡的戰事。
“屬下無能,把您的‘秋落’折損了。”羅琦牙自責地說著,而后便把袖中的兩把短刀放到了茶幾之上。其中有一柄上有了一個窟窿眼,這便是被艾爾文毀去的“秋落”。
夜天淡淡地掃了一眼,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個叫艾爾文的時空法師,倒是有幾分本事。”夜天嘴角勾起笑意,“這次是咱們失算了。”
“本想著只是掙那薩尼芬莎一筆盧尼的事兒,不曾想倒是得罪艾爾文這家伙了。”
“我這次雖然失手,但是要讓我帶著刺客小隊去弄死他,我還是能做得到的。”羅琦牙一聽首領這么說,本著排憂解難的態度立馬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