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嵐姻將榆楠放在沙灘上后,迫不及待地奔過來瞧艾爾文的情況。
包括稚年與葵傾亦是一道圍了上來。
余忘深知奧妮安與嵐姻的實力,便當即屏退了四周的軍士,把艾爾文留給她們幾個姑娘去料理了。
那些想要膜拜神明的百姓們,本想著圍上來,則是被余忘領著眾將士擋在了外頭。
“鼻息微弱,氣血不足。我檢查了下,肋骨有骨折,極有可能是斷骨戳進肺里面去了。”奧妮安森著臉說道。
“這。。。”嵐姻一聽,不禁愁上眉梢。按以往來說,只要她有足夠的魔力,止住艾爾文肺部氣血的流轉,再切開胸腹,取出斷骨,滴上魔藥,如此方能止住傷情。
可是如今她與奧妮安都是一點魔力不剩,此時給艾爾文開膛破肚取斷骨無異于直接要了他的命。
稚年可不會這種精細活,自然也是幫不上忙。
葵傾看著她這面無血色的大哥,眼神里盡是黯然。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如此往復,讓她已心力憔悴,她想著若是他真的去了,自己也隨他去好了。
就在幾位姑娘束手無策之際,天際有異動。
風云卷襲,天地變色。
夜空被綿密層云裹挾著,時不時有電光透出,再而是轟鳴聲響徹天際。
詭異天色里的電閃雷鳴,就像是隱藏在天際的神明在狂吟著什么天啟誦文。
沒有人知道它在說些什么,只知道這風沙越發凜冽,似乎要將人刮走一般。遠處的百姓們都跪伏在地,兵士們則是緊握著插進黃沙深處的兵器才能勉強站直身子。
沙漠里的汪洋開始洶涌大作,驚濤四起,隨時都要吞噬這片沙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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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紐凡多的阿芙狄忒娜望著夜空,心下翻復,忐忑難安,她總覺得今晚的云似乎少得厲害。而屋內的阿格萊亞則是望著妹妹臉上的憂色有些不解,“怎么了?”
“不對勁,總感覺他那邊好像出事了。”阿芙轉過臉來,望著姐姐正色道。
“喲,白日里是誰對某人信心十足來著?”阿格萊亞笑著奚落道。
阿芙則絲毫沒有玩笑的心思,她知道現在即便她此時長出翅膀飛去馬德拉,也不一定能對現況能有所改變,可是她就是想去瞧瞧他究竟如何了。
“你不會要擅離職守吧?你忘了他為何把你留下來了?”阿格萊亞一眼就瞧出了妹妹所想。
“可是我總感覺他好像出事了。”阿芙的話語間竟有些焦慮。這種情緒在她身上幾乎沒有出現過。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你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對不對?”阿格萊亞拉起妹妹的手,讓她安心地坐回了沙發里,“所以呢,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他真要是回不來,那么就像你說的,他沒這么命坐這江山。那除了在他的墓碑前表示遺憾,我們也做不了其他的,你說呢?”
阿芙默然,她歪起腦袋,定定地望著窗外。夜幕沒有告訴她答案,像是把墨水潑在了話本小說最精彩的那兩頁上,什么都得靠她去猜了。
誰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漠城西。
只可惜,今兒無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