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光蟒猛地纏住了艾爾文的身軀,對著他僅露在外面的腦袋張開了血盆大口。
即便知道眼前這玩意只不過是在夢里逞兇罷了,不能真的能把自己怎么樣,但是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那發著光的獠牙,被那蛇瞳里的兇光注視著,他仍感到無比的恐懼。
“別。。。別吃我。。。”他顫抖著,終于從喉嚨里把這幾次字吐了出來。
螣蛇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吞了上去。
伴隨著一聲尖叫,艾爾文從噩夢中驚醒。傍晚的天光顯得懶散而溫和,在他的臉頰和姑娘的胸口染上了一抹礬紅色。
赤色的秀發在晚風的撩撥下拂過他的鼻尖,惹得他有些癢。
“我睡了多久了?”艾爾文望著那飽含著晶瑩的碧色眸子,厚著臉皮問道。
嵐姻那雙含水妙目乍暖還寒,瞪了某人一眼,“小混球,你還知道要醒過來?”
“做了個惡夢,太他娘嚇人了。”艾爾文顯然是不想從姑娘的懷里起來,只是嘴上說著話,身子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我看了下,你的身體沒出什么毛病,那怎么會忽然暈過去的?”嵐姻蹙著眉問道。
自由軍大帥苦笑起來,“時間漩渦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時間漩渦?那是什么?”姑娘奇道。
“簡而言之,就是有時候能在一秒鐘里待上幾十年。”艾爾文撇了撇嘴角,解釋道。
“那從你暈過去,到你醒過來,已經過了整整兩天一夜,照這么算的話,對你而言豈不是百萬年過去了?”姑娘調侃道。
“時間漩渦里的時間流速不恒定,我自己也沒法清楚地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本姑娘才不信你這混球的鬼話。”姑娘瞟了他一眼,“真要過了這么久,你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姑娘,你生得這么貌美,怎么稱呼?”
“哈哈哈。。。”艾爾文被嵐姻這話逗樂了,“怎么到了哲學思辨的環節,什么樣的感情能經得住千萬年光陰的洗禮呢?”
“你的意思是,再濃烈的情感,一旦被加上時間的定義,馬上就會褪色?”嵐姻不以為然地說著,“可我看——未必。”
“你如此興師動眾的率軍東進,可不單單是為了自由城邦‘開疆拓土’這么簡單噢?”姑娘挑了下眉,若有所指地說道。
“你不是說我要當那‘吃螃蟹的人’嗎?”艾爾文笑著道。
“這也不是你的真實目的。小混球,這事吧,只怕最后還是落到那白發狐貍身上。”姑娘哼著聲道,“你真當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