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姻越想越氣,使勁地捏起自由軍大帥臉頰上的肉來,“我哪天要是被哪個魔頭抓了,你會不會這么費勁心力地來救我?”
“當時在帝國皇宮里,當著那皇帝的面,我可沒退半步。”艾爾文眨了眨眼,“那會那個扣著你的魔頭叫‘阿格萊亞’。”
“不得不說,當時你這混球還算有幾分風采。”姑娘樂了起來,“為了我,你連到手的根據地都不要了?哎,那會——你就真不怕那皇帝當場格殺了你?”
“在女人這方面,我從不從長計議。”艾爾文自矜道。
“好好好,咱們的自由軍大帥真性情呢。”嵐姻揶揄道,“那么這一次——怎么兜這么大一個圈子?你不應該早就單槍匹馬地殺到大山脈里去找你的好姐姐?”
“我他娘要是有布劍神那個老瘋批的實力,我早去大山脈里當萬人敵了。”艾爾文沒好氣道。
“喔,還有你怕的時候呢。。。”姑娘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艾爾文則是嘆了一聲,“說到阿格萊亞,我剛剛還夢到她了。”
姑娘一愣,旋即笑得更兇了,“你說的噩夢,原來是夢到她了?”
大帥被眼前那顛動的瑞雪所吸引,一時無話。
嵐姻察覺到某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揚起嘴角的同時又瞪了他一眼,“她在夢里說什么了,讓你這般怏怏不樂?”
“不止她吧,我那個夢啊,亂七又八糟,什么人都有。。。”艾爾文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坐起身來。
夕陽光在空艇兩側的扶手上鋪了一層光亮,他望著那與陰影交接的曙紅色,不禁有些悵惘,而后問了一句:“咱們到什么地界了?”
“已經過了瓦朗迪勒峽谷,今夜應該就能進入范奧公國境內。”姑娘回道。
“那這么說,我錯過那‘天接水’了?我還想看看那植物長什么樣呢。”艾爾文頗有些失落地說道。
“噢對了,有個事忘了和你說。昨日經過了余忘他們上次被伏擊的地兒,我讓夏燁、勢捌他們領著人稍微——打掃了下,把那些尸骨都埋了,耽擱了些時間,不打緊吧?”
“唉,那些‘自由人士’雖沒替我效上力,但也算我半個部下,讓他們就那么曝尸荒野,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艾爾文說道。
姑娘沒好意思提,昨日她的護衛豫讓,居然在人前哭得稀里嘩啦,嘴里一直念叨著“琉尙”這個名字。而余忘則并沒表現出多大的哀慟來,甚至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就在這時,嵐姻的另一員護衛——羊頭蝙蝠飛上了甲板。
“怎么了?”嵐姻一臉詫異地問起來。
“前方,有情況。”魔物面無表情地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