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白和孫聲被張文采分到了窗戶朝北的宿舍。
窗戶朝北,光線有些暗淡,屋子稍稍發陰,整體雖然還可以,但畢竟比其他的家丁差了一些。
王直白和孫聲敢怒而不敢言,明擺著張文采是故意的,但是,現在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算了,先忍著。
只有燕七還沒有住處。
燕七看著張文采一臉壞笑著望過來,就知道這廝憋著什么壞。
但他也不著急,笑問:“我的住處在哪里?”
張文采向后面一指,滿臉不屑:“你看那是什么?”
眾人都順著張文采指的方向看去。
就見那里,有一排更加精致的小房子,裝修考究,每一棟都是獨門獨院,一看就是領導階層的住處。
在小院的旁邊,有一處黑漆漆的草房,都快趴窩了。
“走,我帶大家過去參觀一下。”
張文采帶著眾人走了過去,先是介紹了一下這些獨門獨院的小房子,而后又帶大家去看旁邊那所黑漆漆快要趴窩的草房。
眾人不解:“參觀這所草房干什么?”
“問得好。”
張文采嘲諷的看著燕七,頤指氣使道:“咱們宿舍不夠,只好臨時把這個草房用來當作宿舍了,燕七,你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什么?”
眾人大驚失色,所有人都懵了。
王直白大叫:“這怎么成?這草屋又破又舊,明明是個柴房,怎么能夠住人?”
孫聲也抱打不平:“沒錯,起風的時候,這所草房都會被吹倒,這明明就是危房,怎么能夠住人?”
眾人也都議論紛紛,覺得張文采是在公報私仇。
“干什么,干什么,都要反了嗎?”
張文采指著眾人,頤指氣使的說:“身為林府家丁,必須要有不怕吃苦,不怕受累的準備,更要有為林府獻身的覺悟,還要有無私的奉獻精神,要把整個生命獻與林府。怎么,住個草房就有意見了?這點苦吃不了,何談為林府效力?”
這廝早就有所準備,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讓人一時間無法反駁。
王直白和孫聲氣得胸口鼓鼓,但卻沒有急智反對張文采。
一邊的曲風心情很糟,盯著張文采:“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對待新晉家丁呢?”
張文采看著曲風,一陣冷笑:“曲副管家,關于家丁住宿的事情,大管家已經全權交給我了,我想,你沒有插手的權利吧?”
“你……”
曲風為之一窒,滿臉豬肝色,氣的倒仰。
他實在沒想到,張文采猖狂成這個樣子,新官上任才一天,居然連自己這個副管家都敢懟。
一邊的張和看著曲風吃癟,心里很高興,臉上卻故意裝出不悅之色:“文采,怎么說話呢?那可是曲副管家,雖然這事由你全權負責,但也要顧及曲副管家的顏面嘛。”
這廝一口一個副管家,而且點名不讓曲風插手,可把曲風弄的面紅耳赤,尷尬到了極點。
眾人亂成了一鍋粥。
燕七明明是個當事人,卻好像沒有什么當事人的覺悟,圍著破草房轉了幾圈,拍拍手道:“我看這地方不錯,就住這里了。”
眾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