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就是清醒的,血神教信奉的神明是恐虐,而不是島上土著居民的土著神。
只是為了便于在島上傳教,便假借著馬拉普教的外衣,雖然從一開始的帕索拉儀式上的驚變到現在不過短短的時間,但對血神教的崇拜已經深深壓進了島民的骨子里,再加上對外傳教的話,也沒必要披著馬拉普教的外衣了。
但這些都是拉哈自己心里的想法,作為一個服侍在神使大人身邊的凡人,他明白自己沒有替神使大人擅權的本事。
“……”鬼柳蒼士微微沉吟著,片刻后他開口道,“記住,我們所侍奉的神明的名諱是……恐虐。”
…………
松巴島,瓦加英普鎮。
調查團入住的是瓦加英普最豪華的酒店,不過對松巴島這種原始落后的地方來說,所謂的最豪華酒店也便只是那么回事,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反倒是島上為數不多那一兩家外國人開的濱海海灘民宿還算不錯。
不過任務緊要,倒也沒有人在意吃住的到底好不好。
更何況……
“刷啦。”
霍特爾從百葉窗后看著樓下經過的當地土著,每當看到這些當地人的時候他的心臟總是會撲通撲通狂跳著。
并不是因為他有什么種族歧視的想法,而是他看著當地的每個土著,都感覺他們像是那個邪惡的宗教的信徒。
如果被這些信眾知道了自己這些人的目的是為了鏟除那個教派,很難保證這些信眾們不會沖進酒店中把他們抓起來啊。
嗯,抓起來殺了放血,讓那血池的血腥味變得更加濃厚。
“霍特爾,你在害怕?”
與霍特爾同一房間的是一個長相與千島之國迥異的牧師。
這名牧師既不是千島之國南亞黑土著的長相,也不是霍特爾的歐羅巴低地白種人的模樣,而是典型的南美洲拉丁土著的樣子。
有著偏棕的皮膚,頭發微微卷曲,但五官輪廓上又是歐羅巴人種,雖然不想承認,但霍特爾覺得這個圣主教西正教派名叫弗朗明哥的家伙長得是蠻帥的。
只是每次一看到這個‘異端’,霍特爾總是有種想要立馬跳南美洲桑巴舞的沖動。
“說不害怕是假的。”霍特爾用英語和這名‘異端’牧師苦笑著說道,“不管怎么想這都太瘋狂了,如果是要鏟除那些瘋子的話,用軍隊就可以了,我們去摻和什么呢?”
霍特爾所在的圣主教長老教派是在幾百年前通過宗教改革運動從圣主教西正教會中脫離出去的,理所應當的,這也伴隨著戰爭。
所以這兩個教會的人員互視為異端,有時候異端比異教徒更加可惡,不過現在世界整體氛圍是和平的,彼此沖突倒也沒有那么嚴重。
事實上全球雖然有許多的圣主教教徒,但信奉西正教會、也就是尊崇教皇的國家卻并不多。
在歐洲比較典型的國家也就是意呆利、法蘭西、兩個牙和其他小國家,亞洲只有香蕉國,反倒是拉丁美洲,幾乎所有國家都信奉西正教會。
當今的教皇正是從拉丁美洲產生,靠著還算靈活的調遣機制,這些不同國家地區的西正教會人員有時會互相派遣到其他地區任職。
弗朗明哥目光平靜的道:“總有人要為陷入迷途的羔羊指引方向的,我的兄弟。”
霍特爾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你們這些西正教會的信徒的教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