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稠僧說道“太過急躁,也是沒有裨益的,立教僧當年,也不過一個熬字而已。”
老儒生點頭認可道“倒也是這樣,你們佛教這么多教主,我覺得不錯的,還是那位立教僧。”
說完這句話,老儒生還不忘帶著慧稠僧,“當然還有你。”
慧稠僧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老儒生說道“這一千多年到底怎么樣,你不說幾句,以后沒得說了。”
老儒生拍了拍自己的小腿,想了想,然后說道“我先去看看那盞燈籠,之后再說。”
慧稠僧沒說話。
那盞燈籠雖然是靈山上的圣物,但要見誰不見誰,都是他自己決定的,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阻攔那盞燈籠。
老儒生說道“本來該再去找找朝青秋的,不過這家伙,即便活著,也肯定是個最麻煩的主,想了想,也就算了。”
慧稠僧點頭,也不再多說。
老儒生站起身朝著那處禪房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慧稠僧的眼前。
燈籠依舊,不過當老儒生臨近的時候,燈籠就從沉睡中醒過來了。
老儒生推門而入,里面布置依舊。
燈籠的聲音很快便傳了出來,“一千年了,你看到了些什么”
面對慧稠僧,老儒生沒有說什么,但是面對燈籠的時候,老儒生直白的說道“長生。”
燈籠哦了一聲。
“一顆種子扔下去之后,便會發芽開花,花開之后結果便是另外一顆種子,那顆種子也會重新發芽,這種延續是血脈的延續,如果從某種事情上來說,現在人間的所有人都是長生者。”
老儒生這番言論,想來很多人都想過,要是他看了這個人間一千多年,還只是這個認知的話,便好像是白看了一番。
燈籠不言語,等著下文。
“但修士的長生是不滅,是自我的長存,是不變。”
老儒生想了想,然后說道“但在人間做不到。”
燈籠說道“所以你還是要離開人間。”
在人間不能長生,要長生就要離開人間才行。
這種論調,不知道多少人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能離開人間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在這六千年來,除去朝青秋一人之外,便再沒有第二人有能夠看過除去此間的風景。
天外美不美,其實都不重要,只要不死就行了。
“人間這六千年里,出了些問題,大概問題的根本,還是那場大戰的緣故。”
六千年的大戰,讓整個人間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變化,具體的體現是劍士一脈衰敗六千年,是妖土和山河之間的那片北海。
是整個人間六千年都沒有人能夠飛升,即便是強如朝青秋,也只能用劍開天幕的方式離開。
老儒生說道“因那場大戰而起,也該由一場大戰來改變。”
燈籠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看了一千年,就看出這么個玩意兒”
老儒生笑道“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東西,便越是讓人不會認真去看。”
燈籠不說話了,他覺得眼前這個老儒生其實是個瘋子,在一千年前是這樣,在一千年后也是這樣。
“你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即便老儒生是個瘋子,燈籠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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