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這輩子經歷過很多險境,但不管是何等險境,他都挺過來了,可是聽到自己喜歡的姑娘說起這些,他好像不僅挺不過來,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青槐問道“選不選”
李扶搖扭過頭去,聲音堅決,“不選”
“那喜不喜歡”
青槐沒有看李扶搖,也好像不是在問他。
李扶搖無話可答。
畢竟喜歡這個事情,自己沒辦法控制。
青槐說了一聲知道了。
李扶搖看著她的側臉,想要去牽她的手。
青槐轉過頭來看著李扶搖柔聲說道“我要來洛陽城,然后又要和你去白魚鎮,最后來這劍山,不是想要讓做些什么,只是想著最后破境入滄海之前,能和你好好待一段日子。”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想法,至于我剛才所問,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要是有想說的,那就說一說,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李扶搖看著青槐,還是說道“你破境的時候,我去找你。”
青槐點頭笑道“好啊。”
李扶搖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怎么的,便覺得更難受了。
要是之前青槐那句話是往他的心里插了一柄劍,那么現在青槐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心口上灑了一把鹽。
只是李扶搖不覺得疼痛,只覺得難受。
青槐看了他一眼,眼里還是滿滿的情意,然后說道“走了。”
說完這句話,不等李扶搖反應過來,她的身形便消散開來,不知去處。
李扶搖感受得到那股妖氣,想要追上去也不是什么難事,他御劍而行,也會很快的。
只是追上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所以就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去破廟里找了壇酒,然后就靠在三位師叔的塑像前,倒了碗酒。
在山道上,吳山河和言樂站在一起,這兩個人都看著山腳的破廟,不言不語。吳山河的衣衫上還有些血跡,之前那一戰,他是完完全全落在下風的。
落到山上之后,也有好些弟子看到了,只是畢竟沒有人看到那場比斗的確切結果,所以即便是掌教身上有傷,也不好說這一場比斗就是他輸了。
言樂現如今也是個春秋境劍士,雖然也沒有看真切那廠比斗的過程,但猜想也是吳山河輸了。
吳山河說道“不用想了,他贏了。”
吳山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沒有和他賣關子。
言樂說道“今日敗明日便不一定敗了,掌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這種事情不應當放在心上。”
吳山河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我這個師弟,好像是真有些變化了,看不真切了。”
言樂點頭,對于李扶搖,他們在之后怕是也要仰頭而觀了。
這是沖著要和朝青秋一般比較去了。
吳山河想了想,說道“我要去學宮一趟。”
言樂問道“做什么”
吳山河沒有理會他,他說話不是要征求言樂的同意,只是為了知會他一聲,從而讓他看著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