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青天城,氣溫驟降,等到青天君重新來到城頭上之后,便有一場風雪呼嘯而至。
在妖土,一入秋便有可能下雪,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奇怪,只是這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青天君站在城頭之上,此刻城頭也就是一人而已,不管是風雨要來,還是風雪要來,對于青天君來說,都是一肩挑之。
身后的這座城,從現如今開始,也就是所有人都不能進了。
不管他是妖土大妖,還是說帶著妖族修行的妖祖,都是如此。
青天君將肩膀上的飛雪彈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遠處,飛雪不入眼。
城外有一條泥濘小路,此刻落了些雪花在上面,便顯得更加泥濘不堪,有一只靴子踩在小道上,帶起一陣泥水。
那只靴子的主人緩慢走在那條小道上,但再怎么緩慢,也都來到了城前,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城池,以及城頭上的青天君。
青天君負手而立,神情無比凝重,來到城下的那個人一身藍色長衫。
和青天君的青衫遙遙對立。
兩個人一高一低,一上一下,就這樣看著。
“青天君,我本來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說話的那個男人帶著一絲遺憾。
青天君沒說話。
“妖祖不愿意你的閨女和人族的劍仙有什么來往,其實不僅是他,還有我們,太多人不愿意了。”
青天君的閨女和李扶搖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知道便知道了,但什么都沒做,不是因為他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有些代價,讓他們做了之后,承受不了。
那個劍士尚未成為劍仙之前,他的身后便一直站著朝青秋,即便之后朝青秋離開人間,也有一位葉長亭,后來局勢發展,更是有數位劍仙和滄海修士。
而青槐身后只要有青天君這么一位絕世大妖,便已經夠了。
現在倒是不同了。
有了妖祖,青天君不是什么不可得罪的人了。
更何況才從那片海里回來,妖祖已然是下了決心,之后的事情,恐怕青天君不知道,也只有他不知道。
“妖祖從北海離開,回到妖土,見了你們,說了些什么,我其實很清楚,無非就是那么兩個字。”
開戰這兩個字,到底還是沒能避過。
既然是決定要和人族開戰,那么殺這么一位身后站著朝青秋的劍仙,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只是他青天君既然沒有去那片海,便已經是說明了一些事情,在妖族需要一統的時候,他青天君不得不死。
青天君很清楚。
所以沒多說什么。
“今日青天城,不容外人踏足。”
最后青天君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便沉默的看著站在城下的平南妖君。
平南妖君笑道“妖祖遣來的那些妖君,約莫還要半個時辰才來,這半個時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青天君,是不是真那么強。”
說著話,他的手里已經出現了一柄長刀,長刀成就一片冰藍之意,透著寒氣。
這世間有三教修士,有劍士,有妖修。
為何用劍的那些劍士要單獨列出來
只因戰力兩字。
除去劍士之外,這世間的修士,不管用什么兵刃,都不曾被人真正重視。
光說用刀,現如今的山河中用刀的滄海修士不過一位陳酒而已。
而妖土這邊,兩位用刀的妖君。
是他平南拔得頭籌。
縱觀世間所有的用刀修士,也是他平南世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