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搖擺擺手,“只不過那女子身死肯定是真的。”
青槐譏笑道:“想不到你一點都不笨。”
“若不是你見過了那女子,要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李扶搖說了這么一句話,算是當作解釋。
青槐忽然問道:“李扶搖,你說,這男女之間癡纏一事,到底是好是壞?”
“怎么說?”李扶搖一挑眉。
“自然是修行之事。”青槐一臉理所當然。
李扶搖不確定的說道:“陳嵊沒有說這情愛之事影響修行啊。”
青槐譏諷道:“你那便宜師父倒是不在乎。”
李扶搖沒有接話,只是看著遠處,有個撐傘的女子正在遠處看著黃近。
李扶搖努嘴,“這就是那位女子了。”
青槐沒有搭話,只是看向那女子。
撐傘的女子在遠處看著黃近,無聲淚流。
良久之后,女子從傘下伸出手,可惜那只手才伸出傘下,便好似被什么東西灼燒了一般,開始泛起白煙。
女子好似不覺,反倒是將傘直接扔開,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可仍舊沒有往前走過哪怕一步。
肉眼可見,那女子身軀開始漸漸化為白煙。
黃近仍舊是呆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等到女子身軀已經完全消散之時,黃近福至心靈,驀然轉頭,可身后空空蕩蕩,除去一把傘之外,哪里還有其他什么東西。
黃近走過去,撿起那把傘。
收好抱在懷中。
這把傘分明便是他送出去的東西。
他開始四周張望。
仍舊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最后黃近才低聲道:“你怕我傷心,所以最后一面都不肯來見我?”
沒人回答他,可他卻點了點頭。
他站在傘旁,張開手,好似是想把某人擁入懷中。
而那個位置正好是之前那女子站的地方。
李扶搖沒來由的想起了半句前賢詩句,“遍插茱萸少一人。”
明明是知道那詩句是那位前賢的思鄉詩句,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偏偏覺得很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