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劉表劉景升不過一守成奴耳,胸無大志,難以成事,不想生的兒子竟然是如此英武之輩。
若是三四月之前降他到也無妨,可是他現在他整合荊州兵將,又收服了溫侯舊部,手下猛將如云,將軍現在投他,恐難受重用啊。”
賈詡耐心解釋著,心底不由嘆了口氣。
去年本可以投曹,可惜因為一個女子功虧一簣,讓他想‘擇木而息’的愿望落空。
現在荊州又出了位劉伯威,倒是讓他有些犯難了。
他對此子一無所知,自己又有勸說別人攻打大漢都城的‘豐功偉績’,偏偏這位又是漢室之后,他實在不敢啊……
“原來如此,那便聽軍師的,等等再看。”
張繡聽到賈詡的解釋,心底稍稍放下心來再道:“那軍師以為,若那劉琦欲逼迫你我前往荊州,我等又該如何?”
“那自是前往許都了。”
賈詡答得異常爽利。
“什么?!軍師,我與那曹孟德可是有殺子殺侄之仇,你讓我降于他,焉有命在。”
張繡驚聲而起。
他是從未想過賈詡竟然還對曹操抱有幻想。
“主公,曹孟德大志之人,斷不會在意主公這些許仇怨,如今曹孟德新敗,若投于他必受重用。
況且天子在許,大義不失,曹孟德即使偶有大敗,也能再次起勢,這是袁本初還有劉琦都無法企及的優勢。”
賈詡再次勸誡。
“好吧,若是劉琦膽敢逼于我等,我等便就此投于許都。”
張繡定了定心神,目光堅決而道。
“主公,軍師,府外有人傳信,劉荊州之子劉琦已到城外,請主公軍師出城迎接。”
一名親衛進門跪地。
“這么快?!”
張繡心頭一驚,望向賈詡。
這信使幾乎是前腳剛走,劉琦后腳就到了。
“主公,既然來了,我等就出城一見,看看這位劉郎君的底線到底在何?”
賈詡起身而稟。
……
“郎君,有人出來了。”
看著從城內涌出的十數騎,魏延連忙提醒道身旁的劉琦,手指不由又摸了摸戰馬上的劍柄。
使君都提醒過這張繡是首鼠兩端之輩,郎君竟然還是只帶了他們五十名親衛,來宛城門口見張繡。
他心里實在沒底,萬一有事能不能護著郎君沖出去。
“魏延,放輕松些,我們來給張繡送禮,他又怎會對我們不利呢?”
劉琦看著緊張萬分的魏延,嘴角不由咧出一絲笑意說道。
“喏!”
魏延收回手,目光凜然望向前方已至之人。
“南陽太守張繡,拜見劉郎君。”
“太守府主簿賈詡,拜見劉郎君。”
張繡和賈詡在馬上拱手行禮道。
“張太守、賈主簿不必多禮,在下此行,除了給二位送來春耕糧種,還有十萬石軍糧,另有驚喜要送于張太守。”
劉琦擺擺手看著二人笑道。
軍糧十萬石?
這位劉荊州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
張繡和賈詡對視一眼,不由皺眉而望:“不知劉郎所說的驚喜是為何物?”
“魏延,你來給張太守翻譯翻譯,什么是驚喜!”
劉琦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