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里開酒坊就很難了,卻沒想到,憑空又出現一個謝家。
如果謝家只是開分號,大家還能競爭一下,可人家把整個產業都遷過來了,自己家的生意本來規模就小,現在又只是個分號,拿什么競爭?
“如此看來,我們楊家這點小生意更難做了。”
謝正松笑了笑,說道:“楊姑娘不必憂心,若是經營上有問題,我們可以考慮合作。”
“合作?如何合作?”
“楊家的酒坊規模并不算大,不如并入謝家名下,充當謝家酒坊的分號,如此可好?”
楊詩音聽明白了,所謂的合作,其實就是兼并!
只見她淡淡一笑,搖著頭說道:“還是算了吧,詩音沒有想過將楊家的酒坊改頭換面。”
謝正松似乎早有準備,說道:“無妨,我也只是提議,若日后楊姑娘改變了主意,隨時來找我。”
楊詩音搖搖頭,說道:“此事不用考慮,謝公子的好意詩音心領了!”
見對方拒絕的很快,似乎根本不愿意考慮,謝正松也沒有勉強,而是說道:“不談生意的事,今日正巧遇到,不如晚上我來做東,邀請楊姑娘吃個飯,敘敘舊。”
楊詩音說道:“請謝公子見諒,酒坊的事還沒處理完,怕是無法赴約。”
謝正松看了看一旁的林墨,說道:“酒坊的事不能急于一時,你我這么長時間不見……”
林墨心說,你們見不見跟我有啥關系?看我干啥?
“不了!”楊詩音直接打斷對方的話,說道,“如果謝公子不嫌棄,不妨留在酒坊和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如何?”
謝正松又看了看林墨,說道:“既然楊姑娘有事要忙,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林墨簡直無語,你老看我干啥?她赴不赴約,跟我有啥關系?
謝正松走后,楊詩音變得一籌莫展,說道:“沒想到謝家的酒坊也搬來了順天,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林墨想了想,說道,“你若是經營起來困難,不如賣給謝家得了,就是改個招牌而已,銀子也不少賺,何必每日如此辛苦?”
楊詩音突然沉下臉來,問道:“在你眼中,我是女流之輩,本就不該拋頭露面,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里洗衣做飯,相夫教子,是不是?”
林墨趕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楊詩音又問道,“是你認為我根本沒有做生意的能力?”
“當然不是!”
“哼!”楊詩音將臉別過去,說道:“你就是看不起我!嫌棄我是女子!”
“沒有!”林墨連連擺手,說道,“楊姑娘雖是一介女子,但是,無論是才學還是魄力,已經遠遠超過大多數男子,在下佩服的很!”
“我不信!”
“我只是覺得,有些時候沒必要事必躬親,比如說做生意的這件事,尋個合適的人當掌柜,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你在后面安心當個東家,不必忙前忙后,操心勞累,賺的銀子還是你的,這樣不好嗎?”
楊詩音思考了一下,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