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去上戰場,你和江口君接洽,幫忙勘察一下行動路線即可。”今村兵太郎說道。
“是。”程千帆立刻一幅慷慨激昂的樣子,“宮崎愿為帝國盡忠。”
今村兵太郎看了一眼這個家伙,嫌棄的搖搖頭。
然后,就看到程千帆從兜里摸出一張支票,不著痕跡的放在了辦公桌上面。
“閣下,沒有別的事情,宮崎就告退了。”
“去吧。”今村兵太郎擺擺手。
待程千帆離開后,今村兵太郎拿起支票,看了看數目,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這是他在程千帆的黑市生意中占得干股的分成。
宮崎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貪財,更是缺了些勇氣。
罷了,人無完人,總體而言,這家伙還是不錯的。
……
昔日‘繁華’的虹口區,已經不再燈火通明。
日本駐滬上總領事館已經向駐滬僑民發布安全告知書,提醒日本僑民注意安全,晚上盡量不要外出。
程千帆沒有叫黃包車,一身西裝革履、戴著禮帽,口中叼著一支煙,信步走在昏暗的街道中。
身后傳來了快速奔跑的聲音,還有膠皮輪胎和地面發生顛簸的咣當聲。
他默默估算身后跟隨者于自己的距離。
走過一個路燈。
又往前走了約莫二十米左右。
程千帆‘呸’了一口,作勢要將嘴巴里的煙蒂吐掉,卻是險些落在了西裝上,他急忙用手拍落。
也就是這個瞬間,眼角余光瞥清除了:
落后他大約二十多步的黃包車,正好來到路燈下,使得他能夠觀察清楚。
黃包車夫拉車的手臂在用力,說明黃包車內是有人的。
黃包車夫的肩膀上搭著毛巾。
頭上戴了草帽,看不清臉龐。
一切看似正常。
程千帆繼續往前走。
前面是巷子的一個分叉口。
他伸手摸向懷里,假作是去掏香煙盒,實際上卻是摸向懷里的勃朗寧左輪手槍:
黃包車夫肩膀上搭著的毛巾有問題。
毛巾不是新毛巾,是舊的。
但是,很干凈。
拉車跑了一天的黃包車夫,毛巾上早就泛黃發黑,散發著咸臭味道。
程千帆走到岔路口,直接順勢右拐,進了石棉弄。
他同時加快腳步,跑了幾步。
然后輕手輕腳的退回來,躲在暗處。
聽得身后的黃包車夫也立刻加快速度跟上來。
就在黃包車夫拉著車跟著轉彎過來的時候,躲在暗處的程千帆直接暴起,一拳將黃包車夫打暈在地。
拔出勃朗寧轉輪,指著座位上的男人,“別動,動就打死你。”
黃包車上的乘客嚇了一跳,然后抬起頭,看這程千帆,苦笑出聲,“程巡長,是我,茶行的老齊啊。”
“齊老板!怎會是你?”程千帆驚訝務必的收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