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頭破空,柄震嗡嗡……刺了個空?
還沒完呢,武烽煙的槍法,一招兩式。
長槍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背身藏槍,出其不意的向身后刺出去。
好一個角度刁鉆的回馬槍!
槍頭剛有觸感,武烽煙心中一穩,中了,雖然沒看清對方的動作,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身法,怎么就閃到了自己身后,但繞是身法再好,也沒反應過來自己這一槍,這紙人陣仗搞的挺邪乎,原來不過宵小罷了。
武烽煙剎那間心思閃動,手上長槍攆動發力,順勢便要捅個對穿誅殺惡首,然而,隨著力度吃勁,武烽煙心思倏地一沉,壞了,這反饋來的力度不是刺到人!
“哎,菜市口街的流氓是一鏟,你也是一鏟,有什么區別呢。”
電光石火間,武烽煙只聽到身后一聲嘆息,槍頭當啷折斷,隨后他也失去了意識。
午門大開,林壽浩浩蕩蕩的紙人大軍,挺進了紫禁城。
“阿巴阿巴……”
紫禁城外只剩一個阿巴阿巴的癡呆。
……
夜,縫尸鋪。
姜云云懵逼的站在縫尸鋪門口,她心里又循環起了剛才的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該怎么辦?
她姜云云一生行事從不向人解釋,只想當一個無辜的吃瓜群眾,哪里有瓜,哪里就有她吃瓜的身影,但今天瓜田少女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先是被人拎著命運的后脖領拷走,然后硬是被逼著下了一天棋好不容易要贏還被禍禍了,再之后就聽到有人語出驚人要給大景換個皇帝,再然后陰兵借道紙人夜行,師姐這意中人,這……
京城的縫尸人都這么恐怖嘛?
姜云云感覺她這個年紀,承受了太多她不該承受的痛。
大城市太恐怖了,我想回張家界,還是我們山里安全。
姜云云作為目前唯一見過林壽大張旗鼓出手的人,一個瓜田觀測者,只想說忘了吧,讓我忘了吧,會做噩夢的,這正感慨著呢,突然感覺腳脖子一緊,像是被一只手給抓住了。
這大半夜的,剛目睹了一場陰間活兒,陰風陣陣,然后緊接著來這么一出,還聽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那叫喚什么“誰…誰…”,讓不讓人活?
姜云云一身白毛汗,抬腳猛踹。
“哎呀,哎呀,腳下留情,腳下留情。”
踹起來是有肉的,低頭一看,這應該……是個人吧?
怎么還應該呢?實在是這位形象太磕磣了,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滿臉焦黑,頭發都炸起來了,看這模樣就跟餓了十幾天在炭煤里打了個滾下油鍋炸過一樣。
姜云云看著這人,生怕他下口氣喘不上來死在這,去給端了碗水,這人喝了總算好些了,千恩萬謝,還說自己有什么啞金看相的本事,靈得很,輕易不給人算,今天給小姑娘算一卦算作這口水錢。
姜云云連連搖頭,回去了豆腐鋪,沒理這個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