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怒喝聲響起,陳飛抽出佩刀來,銀亮的刀身反射著光芒,寒氣逼人的讓原本要鬧事的眾人都被嚇住了。
“我……”老婦人手里的石塊哐當一下掉地上了,畏懼陳飛手中的佩刀,佝僂著身體躲到了人群里。
另一邊的馬車里,湛老二露出可惜之色,今日若不是這兩個軍爺在,湛非魚不死也要脫層皮。“怎么就沒把這賤丫頭打死!”小姚氏攥著拳頭恨恨的捶了兩下馬車。
剛剛聽到那些咒罵湛非魚的話,小姚氏就跟吃了仙丹妙藥一般,全身的痛都好似消失了。
“都圍著干什么!散開散開!”官差的吆喝聲響起。
原本就被陳飛嚇住的眾人更像鵪鶉一般佝僂著身體,即使心里鄙夷湛非魚,至少嘴上不敢說了。
胡大叔喘著粗氣,還好自己跑得快,把官差給喊來了。
腳步站定,費捕頭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見陳飛兩人護著的湛非魚安然無恙,也松了一口氣。
“既然差爺來了,王六姑娘剛剛那番話不如去衙門再說一遍。”湛非魚毫不意外看到王琳瑯瞬間驚恐的臉色,還是年紀小啊,沉不住氣!
“湛妹妹,我久不歸家,父親已經來信催了。”王琳瑯壓下心底的惶恐和不安,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去衙門。
湛非魚像是沒聽見這話一般,“勞煩費捕頭了。”
猛地攥緊了手,王琳瑯忿恨的看向湛非魚,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她這是什么意思?讓官差抓自己走嗎?憑什么啊!
“幾位官爺。”感覺不對勁的盧嬤嬤連忙從馬車上下來,對著費捕頭解釋道:“我家小姐今日回淮縣,剛剛被湛姑娘給攔下來了,只是拌了幾句嘴而已。”
盧嬤嬤隨后又對湛非魚服身行禮,苦著臉裝出不得不低頭的模樣,“湛姑娘,老奴代替我家小姐給你賠個不是。”
“道歉有用,那還需要官差做什么?”湛非魚昂著肉嘟嘟的下巴,倨傲的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盧嬤嬤那叫一個氣,這死丫頭滑不留手的!
可不敢招惹官差衙役,盧嬤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請湛姑娘高抬貴手,老奴給您磕頭賠罪了!”
同樣下了馬車的王琳瑯也跟著道歉,“湛妹妹,是我不好,我年長幾歲本該讓著你,我給你賠禮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琳瑯擦了擦眼角,柔聲對費捕頭開口:“幾位官爺公務繁忙,都是琳瑯的不是,還請幾位官爺多多包涵。”
“王六姑娘不必如此,有什么話還請到公堂上去說!”費捕頭態度冷漠,這不近人情的態度和湛非魚如出一轍。
王琳瑯慌了,求助的看向跪地上的盧嬤嬤。
“帶走!”費捕頭一聲令下,趙捕快走上前來抓起了盧嬤嬤。
馬捕快也對大驚失色的王琳瑯冷聲道:“王姑娘,走吧。”
“不是吧?怎么就抓人了?”人群里發出驚呼聲,可又擔心惹怒了官差被抓走,一個一個都面露懼色。
若不是場合不對,湛非魚還真想口個口哨,這種衙內欺辱白蓮花的感覺倍爽。
陳飛干咳兩聲提醒湛非魚,她都犯眾怒了,怎么還能嘚瑟起來。
大清早的,官差押著盧嬤嬤走在最前面,王琳瑯面色慘白的緊隨其后,嬌弱的看似隨時能倒下一般,可看到冷面無情的費捕頭,王琳瑯又不敢作妖。
湛非魚和陳飛三人走在后面。
城門口圍觀的人稀稀落落的跟在最后面,有碰到認識的人就湊過去說兩句。
這不還沒走到縣衙,足足有三四十人墜在了后面,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