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湛非魚?看著也不像那。”路人甲小聲嘀咕了一句。
要說是王琳瑯還像一點,雖然年紀小,可那嬌弱可憐的模樣,透著一點風情,都不像是個小孩子。
對比之下,邁著小短腿的湛非魚就可愛多了,她個頭不算高,臉上還是嬰兒肥,眼神澄清透亮,矮矮胖胖的小身板愣是走出六親不認的架勢,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人不可貌相,林夫人好好的怎么就得了急癥過世了?”自認為破案的路人乙暗示。
路人丙看了一眼隊伍前頭的官差,滿臉譏諷之色,“果真是官字兩個口!陳大人親口夸的小神童怎么能品行不端,這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路人都嚇的臉無血色!
王琳瑯之前那些話不就說明她是證人,可現在她被官差給捉拿了,難道真的要滅口?
……
明鏡高懸的匾額下,陳縣令端坐在上面,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衙役們分兩排站立,口喊堂威,手中的廷杖撞擊在地面發出咚咚聲。
盧嬤嬤雙腿一軟的跪了下來,王琳瑯面色白的跟紙一般,哆哆嗦嗦的跪在了盧嬤嬤身邊,主仆倆嚇的六神無主。
湛非魚也跪在一旁,冰冷的地面讓她不習慣的動了動膝蓋,看來還是要早點考取功名,至少可以見官不跪。
公堂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都知道陳縣令因為流言的事升堂了。
可大家還是一頭霧水,陳縣令在上泗縣的官聲極好,這突然抓人看著像是包庇湛非魚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王琳瑯,你指控林夫子和湛非魚關系茍且,可有證據?”陳縣令問的直接。
王琳瑯顫巍巍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清瘦的小臉,紅著眼眶哽咽道:“回大人,我……我就看到過一次……在書房……”
王琳瑯說的似是而非,只說林夫子站在湛非魚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教她臨帖練字。
被提審的盧嬤嬤說的就肯定多了,“姑太太私底下和我哭訴,說是親眼看到……”
林夫人已經死了,盧嬤嬤這話便是死無對證,可因為流言傳的太多,主仆倆這話一說出來,聽起來像是鐵證。
陳縣令一拍驚堂木,“帶小姚氏上堂。”
還沒有去濟世堂的小姚氏被攙扶上堂之后,身體抖的厲害,跪坐在地上,“回大人,民婦以前看到死丫……湛非魚脖子有青紫的痕跡……她說是不小心撞傷了。”
小姚氏低著頭,雙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她沒想到陳縣令會突然提審自己,小姚氏都快要被嚇死了。
可剛剛聽了盧嬤嬤和王琳瑯的話之后,小姚氏心里就生出一股瘋狂的念頭,一定要弄死湛非魚!
“小姚氏,你可知若是作假口供,杖刑三十!”陳縣令聲音威嚴,目光銳利的讓人無處遁形。
身體抖了抖,小姚氏想到那些流言,一咬牙,再次開口:“民婦知道,民婦說的都是真話!”
嗬!公堂外圍觀的人發出震驚的呼聲,這可是湛非魚的二嬸子,她說的總不可能是假話。
“肅靜!”陳縣令一聲怒喝。
“威武!”衙役們再次喊起了堂威,嘈雜聲頓時消失了。
董老伯被帶上堂后,湛非魚怔了一下,眼中有失望閃過。
“草民是林家私塾的下人,曾經有兩次撞見……”董老伯低著頭,木頭人一般回答陳縣令的話,卻也坐實了流言所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