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六七個風姿各異的女子詫異的看著走過來的湛非魚,她們在臥房外守了一整夜,這會一個個面容憔悴。
“蝶夫人,大人還沒醒。”小丫鬟機靈的提醒了一句,身體往前一站攔住了湛非魚。
劉百戶脾氣暴躁,傷了腿更是痛了一夜,幾位夫人辛苦,這些小丫鬟更是如此,這會劉百戶睡了,她們也能趁機休息一下,絕對不敢讓人進去打擾。
蝶夫人打了個哈欠,看著面色白嫩,嬌俏漂亮的湛非魚,忽然問道:“你是齊家的?”
其他幾位夫人瞬間睜大了眼,詫異的目光打量著湛非魚,敢害的大人斷了腿不說,大清早的還敢上門?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蝶夫人出身青樓,平日里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可看著白嫩嫩的湛非魚,想到劉百戶那狠辣的性子,難得發了善心,“小姑娘,要賠罪也該你家長輩來,你回去吧。”
“你倒是好心。”另一位夫人譏諷冷笑起來,就該讓這小姑娘進去,等大人的火氣撒出來了,她們也不用提心吊膽擔心惹怒了大人。
“是啊,這死丫頭害大人斷了腿,別說賠罪,就該千刀萬剮!”說話的夫人惡狠狠的瞪著湛非魚,要不是擔心吵醒了劉百戶,她都想打她幾巴掌。
昨晚上她服侍劉百戶喝藥,結果被遷怒了,一碗藥都潑在手上,幸好只是溫熱的藥液,否則手皮都要燙掉了。
何生抬手一擋,幾位夫人不敢和外男有接觸,更不敢叫嚷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劉百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湛非魚進了內室。
“啊!”一道悶沉的痛喊聲響起,幾位夫人一愣,隨后顧不得其他了,越過何生就往內室跑了去。
臥房里有藥味彌漫著,湛非魚站在床邊不遠處,而床上,劉百戶痛的猙獰了臉,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湛非魚。
“大人?”蝶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兩人,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是大人見到害的自己斷腿的兇手,所以動怒扯到了斷掉的左腿。
劉百戶喘著粗氣,一瞬間的時間,額頭已經是陣陣冷汗,因為痛而扭曲的臉上露出詭異森冷的笑,“很好!我劉和鋒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凡事都有第一次,劉百戶習慣就好。”相對于眼神狠辣而瘋狂的劉百戶,湛非魚面色平靜,一字一字開口:“希望劉百戶記住,要報仇找我本人就好,別牽扯到無辜人,重光叔說我睚眥必報,所以再有下一次,我擔心劉百戶你這左腿是保不住了!”
嗬!這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姑娘!
臥房里,蝶夫人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放話的湛非魚,她們只見過劉百戶對人放話,見過劉百戶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和劉百戶說話。
看著因為暴怒而鐵青了臉劉百戶,蝶夫人她們懷疑要不是斷了腿,劉百戶絕對會下床把挑釁的湛非魚活活掐死。
……
繼劉百戶墜馬被坐騎踩斷腿之后,又一個驚天消息在豐州各個家族傳開。
孟知州沒有另外開府,就住在府衙后的宅子里,妻子兒女則留在京城,而此刻,管家剛備好了禮,就急匆匆的進了書房。
“何事如此慌張?”溫聲開口,孟知州視線還在手中的公文上。
豐州地方小,原本也沒多少公務,再加上整個江南道都在陳家的管轄之下,孟知州其實還挺清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