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怒火,陳學政也沒有喊人起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右邊肩膀被長劍給刺穿了,閆輝也只是草草的上了藥,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可還是太遲了。
一想到對方的身手,閆輝可以肯定自己能撿回一條命,是因為對方無意殺自己,否則此刻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大人,屬下離開府衙時就被人盯上了,對方身手極強,屬下三人聯手還是失敗了,仇子良被帶走了,屬下失職,還請大人責罰!”閆輝說完后低下頭認罰,碰到那樣身手可怕的高手,別說三人,即便三十個人也無用。
這讓閆輝不由想起離開時,他感覺暗中有人,還回頭看了一眼,可門口空蕩蕩的并沒有任何異常,如今想來當時自己的感覺并沒有錯。
陳學政聽完后幾乎氣笑了,沒忍住怒火,一腳踹在閆輝的肩膀上,怒聲道:“你被人盯上了竟然沒有察覺?還把人帶到了仇子良那里?那日后有人要殺本官,你是不是打算把本官的項上人頭雙手奉上?”
此刻,陳學政終于明白仇子良為什么會招供了,那是真的仇子良,差一點被自己給活活打死,他不招供誰招供?
陳學政現在唯一慶幸的時候即便是閆輝聯系的仇子良,可他也沒見過閆輝的模樣,即便猜到這一切和陳家有關,可仇子良手里沒有任何證據。
“屬下知罪。”被一腳踢在肩膀的傷口上,閆輝痛的面色一白,感覺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可一想到仇子良被帶走導致陳學政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簣,閆輝只能認罪。
“你去把仇子良殺……”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陳學政面容陰沉到了極點,對方能傷了閆輝搶走仇子良,那么此刻閆輝再去殺人滅口,很可能是自投羅網。
把整件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后,陳學政冷冷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閆輝,“罷了,事已至此,你先下去處理傷口。”
“是。”閆輝怔了一下,眼底的愧疚自責更甚,若是仇子良招供了,自己絕對不會連累大人。
……
自古以來的讀書人,不管是天資聰穎的還是愚笨不開竅的,就沒一個讀書人喜歡考試。
可此次院試卻不同,當第二場復試的告示粘貼在府衙外的墻壁上,幾乎所有看到的考生都歡呼起來。
第一場正試的割裂題如此變態,考試結束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么,腦子里混沌一片,簡直是生不如死。
有些考生甚至已經打算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等明年的院試再考。
“張兄,竟然還有復試?”男子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一手抓著同伴的胳膊,“張兄,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此前就有消息傳出來,此次院試只考一場正試,等放榜后,陳學政便要回中州主持中州府的院試,等中州院試結束后,陳學政還需去其他州府巡考。
可誰曾想到他們沒等到放榜卻等來了復試的消息,這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也難怪有人都喜極而泣。
“陶兄,你冷靜一點,三日后就是復試,陶兄,我們回客棧準備。”張兄哭笑不得的開口,陶兄都要把他胳膊給掐斷了,平日里陶兄身體孱弱,沒想到這會力氣這么大。
而同樣看告示的一個少年郎回頭看向自家夫子,弱弱的開口;“老師,復試的題目不會和正試一樣吧?如果是我不想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