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鄧將軍坐了下來,圣上也開口道:“楚韶是淮安知府,他的治下還不至于這么亂,或許是消息有誤。”
鄧將軍這么一想也嘿嘿笑了起來,“沒出事就好,哈哈,治武那混小子,估計是沒找到人就亂發消息,等他回來了,末將一定狠狠教訓他一頓。”
圣上和顧輕舟都意味深長的看著裝傻充愣的鄧將軍,他家鄧治武都去了淮安府,這是打算先斬后奏啊。
莫名的感覺后背直發毛,鄧將軍笑容僵硬在臉上,苦巴巴的開口:“圣上,末將這是沒法子,之前的糧食和銀子都送去邊關了,這一次怎么著也該輪到西南道。”
大慶朝的北面經常遭受蠻夷的攻擊,所以糧草也好,軍餉也罷,基本都是以北面邊關為主,韋德就是抵御蠻夷。
而鄧將軍卸甲之前則是鎮守西南道,西南山勢地形復雜,不是瘴氣就是毒蟲毒草,也急缺軍餉,所以這一次知道五十萬兩的消息后,鄧將軍干脆把長子派去了淮安府,誰知道人剛到,湛非魚卻失蹤了,這不收到消息的鄧將軍就急匆匆的趕到皇宮來了。
圣上也懶得看鄧將軍哭窮,“鄧治武帶了多少人過去了?”
“將軍府親衛都帶去了,末將讓他有麻煩就去找焦繼忠,當年末將可是救了他一命,這會肩膀上還有一道疤。”說起當年的豐功偉績,鄧將軍嗓門都洪亮了三分。
當年末將可是舍著右胳膊被砍斷的危險救了老焦,這個人情他肯定要還。”他之所以卸甲,也是因為右肩膀這暗傷。
當年差一點把整個肩膀給削下來,再者鄧將軍也要給兩個兒子讓位,長子如今在西南道的軍中,雖然只是個百戶,可軍中都是鄧將軍的老部下,只要多幾年歷練,不怕不能領軍作戰。
至于次子便是鄧治武,之所以武舉一直沒過,聽說就是不喜讀書,這一次去淮安府也是為了給西南道掙軍餉。
江南道設有都指揮使司,掌管整個江南道的兵馬大權。
而在江南道的北三府,又設立了衛指揮使司,焦繼忠便是衛指揮使司最高長官,正三品的指揮使,有權調動三府衛所的兵卒。
“愛卿,此事你打算如何?”圣上詢問的看向一旁的顧輕舟。
至于鄧將軍先斬后奏這事,圣上是懶得追究,身為明君,圣上深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
顧輕舟卻是半點不擔心湛非魚的安全,“既然鄧小公子已經到了淮安府,想必不會出大亂子,圣上靜待消息便可。”
“你這當老師的都不操心,你就不怕那丫頭寫信抱怨你?”圣上笑著直搖頭。
自從看了湛非魚寫的信,圣上對湛非魚已經有些了解了,不管才學如何,卻是個會告狀的小丫頭,字里行間都是對顧輕舟這個老實的孺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