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自己的錯湛非魚氣鼓鼓臉頰,幽幽的開口“老師,你不該是幫親不幫理嗎”
“臉皮子堪比城墻厚。”顧輕舟笑著搖搖頭,這會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趕路,只怕晚上就無法到達驛站,這天氣露宿在野外,即便是練家子都扛不住。
雅閣的門嘎吱一聲從里面打開了,站在外面的人齊刷刷的回頭看了過來,畢竟這會丘靜媛還在何暖手里扣押著,脖子上還架著匕首,他們可不敢輕舉妄動。
“這位老爺。”等的焦急的錢氏趕忙走上前來,顧輕舟這氣度一看便是讀書人,這讓錢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在丘家來頭不小,倒也不擔心。
“老爺,萍水相逢,即便言語上有點沖突,可貴府的丫鬟也太霸道了,不說我家小輩身份貴重,即便是平頭百姓,貴府丫鬟這般行事也是要下大獄的”錢氏再次點明了丘靜媛的身份,這要不是擔心何暖會傷了丘靜媛,錢氏早就讓人把何暖給拿下來了,哪里會這般伏低做小。
湛非魚瞅著挾持人質的何暖,怎么感覺阿暖有黑化的跡象,“阿暖,我先送老師出門。”
這要是把人一放,估計還有的鬧騰,為了不耽擱顧輕舟的時間,湛非魚很抱歉的看了一眼丘靜媛。
這丫頭還說乖巧省事,在顧輕舟看來她簡直是惹事的祖宗。
錢氏傻眼了,哪能想到這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卻這般行事,可丘靜媛還在何暖手里,錢氏縱然再惱火也只能憋著,眼睜睜的看著湛非魚和顧輕舟向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一個侍衛得到錢氏的眼神示意,突然發難,目的自然是背離開的湛非魚,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說顧輕舟身后這五個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一人還是當年圣上賜下的御前侍衛,就說有何生在,還能讓宵小之輩偷襲湛非魚。
砰一聲眾人只感覺眼前人影一閃,偷襲的侍衛被何生一腳踢了出去,撞到了墻邊的博古架上,噼里啪啦一陣響,擺在上面的瓷器什么的碎了一點。
縮在角落里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臉肉痛之色,可兩人都不敢上前,這些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劍的狠角色,惹不起啊。
湛非魚腳步都不曾停頓一下,和顧輕舟下了樓往停放馬車的后院走了過去。
“行了,三年之后等過了鄉試你便來京城。”顧輕舟笑著摸了摸湛非魚的頭,之所以把時間定在三年之后,這也是顧輕舟和殷無衍此前商量的結果。
以前兩人一個貴為內閣大學士,一個是讓朝臣談之色變的禁龍衛指揮使,兩人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但不管是顧輕舟還是殷無衍對權勢地位都沒有欲望,所以他們需要用三年的時間來經營。
等湛非魚三年后去了京城,即便是宮中皇子也不敢欺辱于她,再者到時候不管圣上立了哪位皇子為儲君,他們都能護住湛非魚。
乖巧的點點頭,目送著顧輕舟上了馬車,侍衛們也都翻身上馬了,湛非魚即便不舍還是退讓到了一旁。
馬車里,顧輕舟放下了簾子,他都要擔心這丫頭又死皮賴臉的繼續送下去,那真的要送到京城了,“回去吧,別忘了何暖還在酒樓里。”
湛非魚對著馬車鄭重的行了一禮,“老師,一路順風,弟子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