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禮是劉家派過來接待張昌松和丘定思一行的,至于田子健幾人純屬是意外碰到了,不過張爺心里明白,他們都是武將之子,打好了關系,對張昌松日后的仕途有益無害。
“昌松……”劉禮這賢弟二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張昌松越過自己走了,這讓劉禮面色刷一下難看起來,張昌松這是不屑和自己寒暄?
張昌松真沒這個心思和劉禮寒暄。
腳步站定,看著面前的湛非魚,張昌松莫名的感覺頭皮發麻,“湛姑娘也是來劉家吊唁的?”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除了來吊唁,張昌松不認為湛非魚是因為其他事來淮安府。
這是認識?劉禮和幾個衙內對望一眼,不是從京城來的,難道是豐州人士?
瞬間,劉禮等人都看向了張爺,張昌松認識,他這個堂叔竟然不認識,還動起手來,最后都鬧到府衙門口了,這叫什么事啊!
“張公子,丘公子。”相對于兩人的嚴陣以待,湛非魚只是隨意的打了個招呼,態度看起來都有些的輕慢。
劉禮幾人定睛一看,張昌松和丘定思臉上沒有半點不虞,這說明什么?這小姑娘的來頭更大,所以他們才不敢介意湛非魚的怠慢。
丘定思畢竟年長一些,此刻率先開口道:“湛姑娘若是去劉家吊唁,明日一早我們可同行。”
聽到這話的劉禮徹底傻眼了,敢情這小姑娘來淮安府是為了來劉家,那至少算是劉家的親朋,一想到之前在興隆客棧巷子里的沖突,劉禮恨不能撬開張爺的腦袋,他這把年紀是白活了嗎?
幾位衙內也是一言難盡,這叫什么事啊。
“丘公子客氣了,我只是代齊桁走一趟,劉和鋒即便罪有應得,可他終究算是幫過齊桁。”湛非魚態度疏離而冷漠,說完后看向幾個捕快,“可以走了。”
還有上趕著進衙門的!趙捕頭幾乎要給湛非魚跪下了,他不過是見風使舵偏幫了田少爺,怎么就變成騎虎難下的境地了。
其他幾個捕快也是苦著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些衙內起了沖突都是私底下解決的,怎么這一次派人把他們捕快喊過來了,他們算哪個牌面上的人物,一個小捕快而已,得罪了誰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劉禮也是厚著臉皮套近乎,恨不能把張爺給糊涂蛋給狠揍一頓,他搶院子前難道不打聽一下。
“不必,我和劉和鋒沒有交情。”湛非魚冷漠的回絕。
即便劉和鋒在齊桁的事上幫了一把,可不過是交易而已,本質上劉和鋒依舊是個草菅人命的暴戾兇徒,不知道間接害死了多少人。
劉禮愣了一下,這小姑娘什么意思?直接稱呼二公子的名號不說,而且半點恭敬都沒有,乍一聽更像是仇人!
劉和鋒之死對外宣稱是被宿敵暗殺,早年離開劉家之后,劉和鋒先是去了邊關待了幾年,后來又去了豐州,即便是逢年過節都不曾回過來一趟。
所以即便是劉家嫡系的人都快把劉和鋒這人給淡忘了,至于劉和鋒在豐州的事情,他們就更不知曉,否則只憑張昌松那一聲“湛姑娘”,劉禮就該知道湛非魚的身份。